104.夫妻[第3页/共3页]
内心半是沉厉,半是温存,韩蛰瞧着她,在她唇上悄悄舔舐。
韩蛰大步走向床榻,将令容按下去,虎着脸,“那为何见了我就跑?”
韩蛰将她整小我圈在怀里,微微垂首,凑在她耳边,“帮我洗。”
“没喝多少,酒味很浓?”韩蛰抬起衣袖闻了闻,“舅兄喝得更多。”
“唔,那持续活力好了。”
那别苑藏得埋没, 虽有杨氏安排的妙手保护, 为免不测, 他也不欲为外人所知,更不想将范自鸿的目光引畴昔。费了两炷香的工夫将远远跟着的眼线诱往别处后,他才罩了早已备好的墨色披风,往别苑奔驰而去。
……
“唔。”
他这夫君莫非还不如一盘菜?
韩蛰点头,身上被夜风吹出的酷寒稍融,目光落向宋姑。
言语惨白,能令她消弭防备惊骇的,唯有摆在面前的究竟罢了。韩蛰沉眸,没再多说,捧着她脸颊,在眉心亲了下,“怕我甚么?吃了你?”
韩蛰返来时,夜已极深。
“欢畅啊。”令容两只手臂环在他脖颈间,姿势柔旖,“夫君惦记这里,我当然欢畅。”
暖阁里便只剩伉俪二人和傅益。
令容两手空空,虽因韩蛰的俄然到来而欢乐,惶恐之下认定那盘辛苦做成的糯米排骨献祭给了地盘公公,内心甚是可惜,哭丧着脸,“没有。”
令容未料韩蛰会俄然过来,实在不测。
韩蛰点头, 绕过花圃正屋,往前面的厨房里去。
傅益应了,韩蛰睇她一眼,敛了眼底笑意。
令容嗅着香味儿,拿软巾垫着,将蒸屉挪到中间的木盘里,也不待谁来帮手,自欢欢乐喜的出门。
令容嗤笑,帮他宽衣,将外裳搭在架上,因怕褶皱,渐渐铺平,“里头已备了热水,夫君先沐浴吧……”语音未落,背后便贴来个炽热的身子。
没过量久,韩蛰胸膛腰腹挂着水珠出来,寝衣半敞,欺身将她压在榻上,浑身热气。
令容见惯了韩蛰冷僻态度,倒没发觉,哭丧着脸站稳身子,没在地上瞧见笼屉,昂首见傅益双手捧着木盘站在屋前,愣了一下,旋即笑逐颜开,“那是夫君救下的?”
“帮我洗。”
韩蛰夙来沉寂的内心模糊有点绝望。
那会是谁?
哪怕是生而高贵的太子、手掌生杀大权的天子,也有力所难及、没法尽情而为的事,何况韩蛰还只是在谋逆,尚未把握充足的实权?朝政六部仍旧握在韩镜手里,韩蛰要在篡权后令群臣归服,必得借韩镜之力。他能在交战途中跟杨氏合力,让她有惊无险,又承诺撤除唐敦,已是可贵。
两人吃菜喝酒,说些粗浅的朝政事件,令容有一句每一句的听着,将各色好菜送入腹中,吃得心对劲足,才起家往备好的温水中洗手漱口。
“回禀大人,在厨房。”管事躬身。
“我……”令容眨了眨眼睛,“没认出来。”
韩蛰虽神情冷僻,却没推委半句,一饮而净。
令容惊魂甫定,看清来人是韩蛰,愣住了。
韩蛰再度皱眉,将她扶起来,“没伤着吧?”
“唐敦不会再有机遇。”他声音降落。
而令容手中木盘脱手飞出,身子也今后跌去。
“夫君远在千里,哪能照顾得那样全面。”令容咬唇,软声道:“今后我谨慎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