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偷闲[第1页/共3页]
傅益从后山返来,传闻令容在厨房,赶过来帮手,透过敞开的窗扇,正巧瞧见这场景。
昨晚销魂滋味犹在脑海,朱唇微张,娇躯轻颤,勾得他几乎失控。
只是彼时太夫人新丧、唐解忧肇事,满府沉闷压抑,她也不敢暴露笑容,循分做着孙媳妇该做的事,晚间与他榻上同睡,也似谨慎翼翼,怕触怒他似的,收敛浑身灵动。
令容吓傻了,“夫君……已醒了?”
隔了半年返来,她已如牡丹初绽,含蓄半敛,娇媚风情却垂垂从眼角眉梢溢出。
“饿得头昏目炫。”
鲫鱼昨日就已清算洁净后腌着了,拎出来去了酱后拿香油炸得酥黄,再加肉汁佐料。四溢的鱼肉香气里,中间的面筋煨鸡已熟了,令容自捧了盘子畴昔,让宋姑一勺勺盛出来。
韩蛰唇角挑起,任由她拥被而坐,自去洗漱换衣裳。
他生得身高腿长,率军斩将都不是难事,意态甚闲地做菜,姿势更是好看。
浑身怠倦尚未褪尽,她眯了眯眼, 瞧见近在天涯的壮硕胸膛。
令容没说是谁下厨,傅益也假装不知,每尝一样便连连夸奖,令容在旁笑得眉眼弯弯,满足而对劲。
饭后得空,还带着令容去后山散心,猎了只獐鹿返来,叫人清算洁净了,烤得喷香给她吃。到暮色四合夜幕来临时,才不得解缆,奔驰回京,径往锦衣司去。
隔着薄弱寝衣,手掌滑过她圆润肩膀,落向胸侧。
“夫君做的,当然好吃!”令容眉眼间满是满足。
谁知眼睛还没闭上,锦被豁地翻开,本来甜睡的韩蛰猛兽般翻身而起,肘撑床榻,刹时便居高临下地将她罩住。
仆妇将食盒拎到暖阁摆下,焖了半晌,香气仍旧四溢。
“有食谱?”
她眨着眼睛在他怀里拱了拱,目光稍挪,便是他劲瘦腰腹, 蓄着用之不竭的力道似的。
令容大为对劲,挟了一块吹吹,递到韩蛰唇边,“夫君尝尝?”
韩蛰本就生得高健, 这半年疆场挞伐, 瞧着虽瘦了一圈,胸膛却愈发贲张有力,肌理清楚。因屋中炭盆烧得暖热,加上韩蛰男儿之身跟小火炉似的, 令容睡觉时贴在他怀里, 锦被褪到腋下也不感觉冷。
“休朝了,初八再去。”韩蛰哑声。
别苑的厨房虽不及相府的划一,却也没差太多。
游移了半晌,他没敢打搅,原路出去,又今后山浪荡去了。
这倒是不能担搁的了,韩蛰昨晚听她哭着说痛,也知用力稍猛,她一定吃得消,只好极力调息,禁止住凌晨卷土而来的澎湃情思,坐起家道:“想吃甚么?”
谁晓得,都城表里闻风丧胆的锦衣司使竟也会挽袖下厨?
令容浑身柔嫩白腻,瞧着风趣,借着锦被袒护,往下缩了缩, 又拿指头轻戳了戳, 柔嫩指尖落在硬邦邦的肉上, 悄悄形貌肌理。昨晚暗淡床榻间腰腹带汗的景象顷刻浮上脑海, 她咬了咬唇,气哼哼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就想罢手装睡。
韩蛰瞧着她,因烦琐朝务而生的沉闷冷郁也消逝殆尽。
——还算见机。
韩蛰点头,“傍晚再回。”
火腿早已洗净,韩蛰苗条的手指挑起刀,动手缓慢,切得整整齐齐。
——不知再过两年,牡丹盛放,会成多么动听风华,千娇百媚。
那鸡肉的喷香自不必说,面筋染了汤汁,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香味,让人想将舌头都吞下去。
令容喜上眉梢,杏眼里顷刻浮起欣喜亮色,“昨日我腌了鱼,恰好做千里酥鱼,另有……”她脑海里敏捷翻过食谱,报出几样最想吃的来,“炒火腿、面筋煨鸡,另有五香冬笋和十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