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断(修)[第2页/共4页]
当夜张父大开宴席,席间自是稀有不尽的山珍海味美食珍羞,只是能有几人能安享其乐就不得而知了。初阳与张府女眷于别处另开一席,席间张老夫人虽不至于冷言冷语但是言辞非常客气,完整无有当初大病初愈时的密切。张母倒是还是不冷不热,初阳也不知如何讨人欢心。老太君并不热忱接待、当家主母对付了事,其他陪客的态度那更是可想而知。
初阳取出初见时维城所赠之毳衣,腾空而书:情不知何起,由浅及深,由缓至急,未曾稍停而致痛彻心扉,然抚心自问终是不悔。
话音未落,随园先生将初阳招致前来对张父说道:“岱芳兄,此女名唤初阳,乃是我设想求来之女弟子,超脱出尘翩翩不凡,假以光阴必然名动天下,不成不识呀。来,来,初阳,此乃是你张伯父,你欲张天下女儿志气,也须识得天下士族名流。”
安知世情雨打萍?亲恩难负,大志难平。怎肯双成落凡尘?汝论神仙,我问功名。
房门外意欲上前拍门的女婢被惊住了,回过神来才冷静地退至来人身后。本来是维城父母趁夜来访,初阳虽有不肯但也只能依礼而行。向前道了万福后回身将来客请入房中,初阳亲身斟了香茶奉于二人,道:“秋夜悄悄,敢问二位长辈所为何来?”
初阳环顾四周,心中悄悄问道:我怎会动了杀心?我不是已经贯穿得失之心吗?孤身求道不是本身也决定安然接管的吗?为何情字误我如许?
“维城,必是维城鼓琴。”初阳疾步趋势窗前张望,但是亭台重重楼阁到处又向那边寻?纵使神识寻得,不能飞身而至又能如何?维城,如果有情如何不来一见?如果无情又何必深夜为此琴思?
是夜三樾斋桌上留有一书卷一玉瓶一书柬,书柬中道:先生厚意,初阳铭感。目前辞去,莫要挂怀。书卷归主,再无干系。林下民风,咏絮良才,先生许我,万勿忘怀。如有机遇,再图一醉。厥后附有玉瓶中延年丹服用之法。
是夜昭庆寺中,参寥合掌与人别,神情怅惘若失。
迎入正堂,张父与随园先生谦让好久,方才联袂上座。余人分宾主也各自落座。初阳心中忐忑不安,只得悄悄喝茶而不开言。
张父见初阳神采阴晴不定,觉得其心中羞惭却不肯等闲甘休,不由微微一笑道:“明日凌晨,家中女儿须得跟班内人研习算学账册之事,初阳乃是随园先生高徒就请前去指导一二。”
随园先生在旁故作奇语道:“初阳与岱芳兄竟然是旧识?初阳竟然还是杏林妙手?这倒是未曾猜想到。只是方才进府之时,岱芳兄对初阳但是非常冷酷,这也不知是何故?”
第二日凌晨,张夫人早早就遣人来请,初阳心中倒起了几分傲气,也想见地见地如何谓之持家之道。
湖水草木仿佛都已是蠢蠢欲动,只须初阳神识发令便可将那双璧人撕碎。小狐感同身受,哀思欲绝,一声长啸直上彼苍,声音凄厉直刺民气。初阳身边那可骇的气味也为之一滞。
“一族兴亡事,当然不能由维城一人担负,但族中重担他责无旁贷。古语道男外女内天经地义,维城欲张其志必得一贤浑家方可放心行事,是以婚配之事怎可草草?不知此言初阳觉得如何?”张父俄然问道。
初阳仓促而去,张府高低俱是长舒一口气。唯独随园先生心中郁郁不欢,但也无话可说,在遍寻不着初阳后黯然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