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断（修）[第3页/共4页]

忿忿不平但又不得不平静地送走维城父母，初阳也激起了几分肝火，暗道：高门大族又如何？官吏权贵又如何？如果自家发挥掌中生花移花接木之术，恐怕又要屈膝相向了吧。神仙一定以世报酬低下，而是世民气生羡慕自弯其腰罢了。

是夜秋园桌上留有一书，上道：淹留余杭，得二老指导民气照顾起居，初阳感激不尽。拜别之时有一语奉告，园中花木得六合灵气洗涤二次，其灵异者必有花英绽放，二老餐英食露渐离俗物，必能延年益寿容颜复古。万望二老多多保重，以期再见。

“维城，必是维城鼓琴。”初阳疾步趋势窗前张望，但是亭台重重楼阁到处又向那边寻？纵使神识寻得，不能飞身而至又能如何？维城，如果有情如何不来一见？如果无情又何必深夜为此琴思？

张府内宅，还是是锦被玉枕垂幕珠帘，初阳虽已非是初度来到，但表情大异。到处可见有奴婢低头垂手谨守其位，但却涓滴无有杂音异动。若不是偶有差遣则令出即行，神识也能感知其寒微的呼吸声，初阳几近要以之为木偶。

张父见初阳神采阴晴不定，觉得其心中羞惭却不肯等闲甘休，不由微微一笑道：“明日凌晨，家中女儿须得跟班内人研习算学账册之事，初阳乃是随园先生高徒就请前去指导一二。”

“人间浮名，何足挂齿？岱芳兄自谦若此，想必是家中收藏不及收起，怕为我所乘吧。对了，如何未见维城出迎？岂是家中有要事不成？”随园先生本是宦海沉浮之人，言语间是断不肯落人话柄的。

如此一来初阳与张父俱是相顾无语，不得已初阳只得屈身为礼道：“张伯父，初阳这厢有礼。好久未见，伯父还是是神采飞扬容颜如昨，怎不叫人自叹弗如呢。”

一人一狐正沉浸在这奥妙的氛围中，俄然远处传来深浅不一的脚步声，这声音垂垂由远及近想来应是往初阳房中而来。初阳也不知是何人前来，只得起家开门相迎。

秋月寒影中，有一人孤影独立窗前，有一人单身倾情高处，直至更深露重，方才悄悄无语归于沉寂。

只见张府诸女，也已堆积一处，相互厮认见礼后，只听得张夫人略微表示就有人呈上府中账册。初阳虽不是精于算术但也非是无知，但取来账册阅览后竟是茫然。反观张府女儿明显是早已熟谙，大家低头拨弄算珠，手指高低翻飞，只是偶有不对才轻声扣问一声。

随园先生与张父稍作酬酢,便笑着问道：“岱芳兄,本日我但是败兴而来，自是希冀纵情而返，你莫要让我绝望才好。”

是夜昭庆寺中，参寥合掌与人别，神情怅惘若失。

初阳从深思中惊起，稍作沉吟便答允了此事。张氏佳耦目睹此行所求根基已达成，也顺势起家辞去。

张父倒也不露声色，虚扶初阳起家后笑道：“初阳何必多礼，新元时节老太君幸得你脱手救治，方能解其十几载之苦痛。当时只知初阳精于歧黄之术，未曾想随园先生亦对你推许备至，真可谓是少年英才，良材美玉。”

湖水草木仿佛都已是蠢蠢欲动，只须初阳神识发令便可将那双璧人撕碎。小狐感同身受，哀思欲绝，一声长啸直上彼苍，声音凄厉直刺民气。初阳身边那可骇的气味也为之一滞。

张父与张母对视一眼后，将侍婢遣出门外，方才开口说道：“随园先生本日拜访，其意不言而喻，初阳心中更是稀有。只不过是为人父母拳拳之心，有几句话想要与初阳暗里分辩。”稍稍停顿了一下张父又持续说道：“维城幼时聪慧六岁成文；待其稍长，见者皆谓是今之江郎妙笔复活；未及束发便得随园先生青睐而入集贤书院，何人不赞一声：才艺富瞻胸怀壮志。张氏一族更是多谓维城必能灿烂门庭彰显后代，对其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