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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白鹿记·十周年纪念版(全2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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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新雨旧雨[第6页/共9页]

沈瑄茫然道:“认祖归宗?”

卢淡心缓缓道:“令祖是江南武林之泰山北斗,德高望重,威名盖世。他在花甲之年,集毕生武学修为之大成,写下一卷书,叫作《江海不系舟》。但这卷书他一向没有传给任何一个弟子,直光临终之前才留下一句话,要将此书传给天下剑术第一之人。”

那本来跪着的人站了起来,问道:“侍中可晓得是甚么人?”

沈瑄想了想道:“是露台蒋翁?”

阿谁部下此时低声问道:“侍中猜出是甚么人了吗?”

侍中道:“马后炮!来了几个?”

本来他们竟然探听他,沈瑄不觉骇然。

沈瑄醒来时,已是夜晚,躺在一间客房的床上,墨首琴摆在身边。 “醒了就起来喝口茶。” 沈瑄一看,有人单独坐在屋角,面对墙壁不知做甚么,这时端着茶碗走过来,又笑道:“你可晕了整整一天啦。”

卢淡心瞟了沈瑄一眼。他实在一点都不料外,以他的功力,早就发觉蒋灵骞伏在梁上偷听。这番话,他也是用心要蒋灵骞听的,只是沈瑄不晓得。沈瑄听完卢淡心的话后,正作没理睬处,不料就见到了蒋灵骞,一时百感交集,不知说甚么好。

蒋灵骞缓缓道:“我不去做这个卧底。”

“说你没见地,莫非没有听出他的琴声中毫无杀伐之气?可见不是个练家子。若不是卢淡心那老儿从旁作梗,我哪会败下来!”沈瑄听他如是说,不得不悄悄赞叹此人实在目光锋利。他又道:“但是,必然要悄悄重视此人意向。一旦他当真学起武技来,就找个机遇撤除他,不然会是个劲敌!”

楼荻飞问沈瑄下一步想去那里,沈瑄只说随便逛着。

卢淡心微微一笑:“你也晓得。当时蒋听松一面朗吟这首诗,一面出招。诗念完了,令尊也中剑败倒。”

沈瑄沉默了。

跪着的人不敢回话。

蒋灵骞望了他一眼,道:“似你这般心肠暴虐的人,竟然提及合作了,那我为何不能谈谈仁义?”

到得拂晓,楼荻飞说要去南边,临时不能护送沈瑄了,遂各道保重而别。一忽儿,尘烟起处,又吃紧地返来了,却掷给沈瑄一件东西:“带着这个!” 沈瑄接在手里,是一个木雕的鬼脸,风趣风趣,跟本来假面包裹里的阿谁倒是一样的图形。楼荻飞道:“楼某在江湖上还算有几个熟人,你倘若用得着人时,能够此鬼面示人,就说是我朋友,能救个急。”

“还能如何?”卢淡心仿佛有些伤感,又有些无措,“又不是第一次。幸亏汤君救过来了,就由他去吧。”

沈瑄瞥见卢淡心尽是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爱之色,也就坐在他下首,恭恭敬敬听着。卢淡心闭了一回眼,问道:“沈君,令尊仙逝之时你尚在稚龄,还记得当时的景象吗?”

但是沈瑄心中想出这些说辞,并不能劝服本身忘记过往各种。他本来内心柔善,一点儿也见不得人刻苦,哪怕此人是他底子不该惦记,也不消惦记的……

“是啊,”卢淡心道,“他这话本来也没有人信赖。但蒋听松当时言之凿凿,乃至还抓了一名洞庭宗第三代的弟子做盗窃的人证。他发了很大的火,口口声声只要令尊还书来。两边闹了很长时候,连令祖下葬的时候也错过了。令尊不管如何辩驳不了蒋听松,悲忿不已,竟饮剑自裁。”卢淡心停了停,又道,“令尊或许不必如此。但是,失了《江海不系舟》一书籍来就尴尬,这倒也罢了,说甚么盗窃,三醉宫的申明岂容得如许糟蹋?令祖骸骨未寒,门中就出了如许的事,传到江湖上,一世威名就全完了。蒋听松逼之太过,令尊没法分辩,只得用本身的血来洗刷委曲,以一死来证明三醉宫的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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