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临危受命[第4页/共8页]
无相拱手道:「多谢太子美意,只是无相对这些歌舞女色没有甚么兴趣。我只喜好喝酒练剑,太子若不嫌弃,无相愿为太子舞剑扫兴。」
自无相遇刺身亡后,房门前整天立了四个侍卫周到扼守,寸步不离。
荆轲的心顿时纠结得很疼痛,嘴里仍喃喃道:「报仇?太子丹又如何让我去报仇?」
「父王!」男孩看到秦王正向他走来,迫不及待地扔了手中的玩意儿,伸开双臂,冲上前去。秦王脸上的神采亦渐败坏,不知为何,他每次面对这孩子,表情便不觉轻松了下来。他一把将男孩高高举起,逗得男孩尖声欢笑。
太子丹从未见到鞠武如此失态,心中一震,已推测定有大事产生,挥手令侍从们退下,忙问道:「大夫何事惶恐?」
无相右手抱剑,俯仰之间,已从二人剑下掠过。二人又敏捷旋过身把剑使开,纵横挥动,连续十几剑,剑剑紧逼。无相仍不出剑,只是一阵左闪右让,就已对付得绰绰不足。募地他手肘一挺,撞中一名卫士肋下;左手一翻,将手中长剑横扫出去,「当、当」的两声响,两名卫士手中铜剑已经落地。
太子丹的心略为一沉,随即道:「我们只是让他做刺客,并非要他做将军带兵批示兵戈。他有胆有识,剑术也高,可否担负刺秦重担,且待察看一些光阴再作决计。明日你即传令,赐赉无相四乘马车一辆、锦帛一束、白璧一双。」
荆轲道:「据我所知,江湖上有一种缩骨奇功,练到高深处,能够跟着器物窜改身形,身子就比如水普通柔嫩,比这窗口还小的处所,一样穿越自如。」鞠武又惊又奇:「天下竟有这等奇术!」
鞠武惊道:「莫非也有人……」
太子丹独一能做的事,除了等候,还是等候。
太子丹自幼习剑,也是个妙手,此时见无相剑锋到处,劲气四溢,每划出一剑,隐挟风雷之声,公然剑术高超,忍不住击掌喝采。
太子丹道:「懦夫过奖了,昔日公子无忌为接东门隐士侯嬴,亲身控缰驾车,虚左位相迎,与他比拟,丹还差得远呢,只望懦夫不要怪我怠慢就是!」
太子丹又惊又怒,一时气结,半晌不能言语。
秦王将男孩召回,丽姬忙取出帕子,为男孩拭去满脸汗水。秦王蹲下身子,向男孩道:「天明,你本年几岁了?」天明答道:「儿臣本年已七岁了!」
秦王哈哈大笑:「乖天明,只要你学得本领,你便能像父王一样!」天明听得此言,立即跳脚道:「父王,儿臣要学,马上便学!」
太子丹半日捺着一颗心,耐着性子等候。
鞠武插话问道:「这荆轲但是燕国人称‘荆卿’的侠客?」
「田光。」鞠武道。
太子丹欣然道:「全仰仗先生了。」随即又向三人各施一礼,这才拜别。
只是一张「纯真」的脸,没有多余假装的神采。
田光心中顿喜,问道:「荆兄弟,可有发明?」荆轲道:「我不敢冒然定论,只是依线索猜测,杀他的人,是从房顶下来的。」鞠武惊奇道:「房顶?房顶哪有入口能够出去?」荆轲伸手指了指上面的一扇小窗:「从那边出去。」鞠武昂首一看,见天花板上确有一个小窗,但长不过二尺,宽不过一尺五,失声道:「这窗子?这窗子如此之小,大抵只能钻进一只硕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