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一世输赢难分明(1)[第2页/共5页]
“事到现在,你还帮她说话?”叶太后恨铁不成钢,“哀家就那么傻?非要承认是本身拆的?这一起上潮湿泥泞,下了几场大雨,莫非那贞节牌坊倒了,不能是遭雷劈的吗?”
“您少安毋躁。”太夫人见叶太后终究装不下去了,才缓缓笑道,“老身想出一计,既不消砸了这牌坊,还能解了出岫之困。”
太夫人天然不会道破沈予之事,目睹四下无人,便也无所顾忌:“听太后娘娘这意义,是指责出岫宁肯守着一张牌位,也不肯守着诚王府里的大活人?”
她边说边将手中的佛珠拨弄一番,干脆隧道:“太后娘娘如果砸了这牌坊,便划一于扇了圣上与我云氏的脸面,老身毫不答应这等事情产生!”
“一门繁华行仁商”指的是云府;“廿年巾帼执厅堂”无疑是指寡居二十年的谢太夫人。只此一个‘廿’字,便足以申明这首诗所歌颂的工具是谁,也是无形中奉告世人,这座牌坊的仆人不是出岫夫人,而是谢太夫人!
半晌,一诗终成。叶太后本身读了一遍,又不情不肯地加了个题目“大凌天授元年七月十五,与谢太夫人重聚云府,故作此诗赞其节烈”。
“写甚么话?”叶太后似懂非懂。
语毕,叶太后又觉这话太不吉利,因而赶紧往地上啐了一口,再道:“你本就有肩伤在身,怎能再去淋雨?”
但是,等她在云府门外下车以后,却止不住地失落起来。谢太夫人底子没筹算与她较量,一身老气横秋的棕色衣衫,浑身高低的金饰寥寥可数,不过也能瞧得出来,件件宝贵。
岂料叶太后阅后大发雷霆,劈脸盖脸将管家骂了一顿:“哀家乃大凌王朝的建国太后,去云府是给她谢描丹面子!你写得如此谦虚做甚么?难怪你们王爷成这副模样,都是部下人办事不力,你身为诚王府管家,首当其冲就该问罪!”
想到此处,叶太后的怨气又多了几分,不由出言讽刺:“变作一张牌位又如何?还是将出岫夫人清算得妥妥当帖,要留在云府为亡夫守贞。”
谢太夫人毫不逞强,一面伸手相请,一面笑回:“云氏安身九州数百年不止,都是百姓汲引罢了。”
叶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重新坐回位置上:“这下也没甚么停滞了,你点头让出岫夫人再醮吧。”
“福泽深厚?”叶太后终究听出几分深意,嘲笑道,“是啊,诚王都快病死了,哀家的确福泽深厚。”
“你说得没错!”叶太后几乎想要拊掌赞叹。本身怎就没想起这弯弯道道?反倒让谢描丹想起来了?叶太后内心又是负气,又模糊为爱子欢畅,便道:“那现在也没甚么可顾虑的了,你去和你媳妇说,让她立即去诚王府照顾诚王!”
上一次应元宫宫宴时,天授帝还是摄政王,后族明氏未曾垮台,也恰是那一晚,云氏得了四座牌坊。转眼五年已过,物是人非。
太夫人此话一出,叶太后也不得失慎重起来。是啊!虽说天授帝养在她膝下,但毕竟不是亲生,且这个儿子与她的干系非常奥妙……她绝对不能在此时留下任何把柄。
太夫人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平得很,不见半分哀伤。可叶太后倒是心中一惊,立即想起了聂沛潇的病容。倘若爱子有个三长两短……
叶太后睨了出岫一眼,出岫立即会心,又见太夫人没有出声禁止,便带着一众下人辞职,叶太后的陪侍也纷繁退了下去,待客堂内只余这两位斗了半辈子的女人。
语毕,她叮咛京州来的太医为聂沛潇诊伤,本身则临时躲避,又招来诚王府管家,冷声命道:“你马上去云府给谢太夫人下帖子,哀家要去会她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