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爱女心切[第1页/共4页]

“7、七娘，你不是说，你父亲不疼你吗？”廖四娘原是盘算主张跟夏芳菲同进退，此时打算被打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悄悄腹诽夏刺史爱女心切，也不当这么儿戏地一股脑地状告统统欺负过夏芳菲的人谋大逆……

“只夏七娘、廖四娘出来吧。”秦少卿体恤雀舌、柔敷等婢女胆量小，又怕冲撞了圣驾，便只叫夏七娘、廖四娘出来。

“给太后、圣上存候，太后万福，圣上万福。”夏芳菲、廖四娘盈盈地福了福身。

梁内监堆着笑容，由着秦少卿出面打发掉康平、康宁二人。

天子不耐烦地从梁内监手上接过文书，念叨：“平衍州夏刺史状告敏郡王、康平公主、韶荣驸马、梁内监谋大逆之罪。”

脚下是厚重又柔嫩的朱红毡毯，目光所及处，放着两个无人用的极新锦布蒲团，猜想就是给她们二人筹办的了。

韶荣驸马立时道：“廖四娘，你是证人？不巧得很，我们府上也有几个道行高深的高人，你见了太后，还该谨言慎行才是。”

廖四娘一怔，因不知萧玉娘等人今次是要打压巫蛊，当下迷惑本日鞠问的是慕青县主的事，韶荣驸马跳出来做甚么。至于康平公主府的高人，此事她也晓得，更明白那是康平公主筹算献给萧太后的人。

“秦天佑！公主面前，岂容你猖獗！”跟在康平公主身后的韶荣驸马虚张阵容道。

“也好。”康平公主虽斥责了韶荣，却也拿眼神威胁了廖四娘。

“嗯，就是她。”甘从汝道。

“嗯。”夏芳菲掐指一算，本朝依着法规被判斩首的人传闻只要不敷十人——天然，死于私刑的人便不计算在内，如此，她跟廖四娘不过是从犯，顶多挨上几板子。何况，廖四娘话里的“独立重生”四个大字，叫她心生出无穷神驰，此时，腹内空空，她想若能独立重生，摆脱她人摆布，她情愿跟廖四娘一样，从王谢贵女宴席上的高朋，变成与人讽刺的跳梁小丑。

“谢圣上奖饰。”廖四娘安闲不迫。

“三娘先请。”韶荣驸马立时柔情密意地给康平公主带路。

“夏七娘……就是朕敬慕多时，那位平衍贤名在外的才子？”珠帘后的男人问，虽没明说，但语气里透暴露“见面不如闻名”的怏然。

“免礼，赐座。”一女官道。

灵王心中着恼，但此时天子插嘴了，他便不得不忍耐一番，虽慕青县主不孝，但满长安城科学巫蛊的人多了，为何恰好要拿慕青县主开刀？

秦少卿稍稍转头，方才还在悔怨部属办事倒霉，忘了给那一干女子筹办茶饭，此时听廖四娘、夏芳菲一席话，当下震惊不已，半响心道现在的女子竟都是如许有胆识、有见地了，莫不是太后带的头？当下对这二女也更加地关照，开口道：“廖四娘，今上还记得你呢，秦某可使报酬你筹办下胭脂水粉。”

“灵王叔这话未免过了，若非令半子、令女接二连三找死……咳咳，不然，谁能动了他们？夏七娘，你家是书香家世，一家子都是读书明理的人，你说这叫甚么来着？”甘从汝躺在藤椅上，浑身涂满了药膏，斜着眼觑见一个乱糟糟的女子跪坐在蒲团上，有些茫然地想，他当真调戏过这个女子？他犹记得江干上有个安闲貌看去娟秀可儿、贤淑温雅的幽淑女，面前这女子，跟他影象里的女子，相差甚远……

夏芳菲一怔，心想她没开口，怎就谢恩了呢？转而，想起廖四娘会腹语，心知她连她的份也说了。

“夏七娘为何要去做傍友娘子？你父母双亲尚在，夏刺史又正值丁壮且官运亨通，再不济，你也沦落不到那境地。”秦少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