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爱女心切[第2页/共4页]
柔敷终究明白绣嬷嬷为何对廖四娘满心不喜了,她也感觉廖四娘仿佛把夏芳菲带到了没有退路的傍门上。
甘从汝,扫把星?夏芳菲一怔,对上一双满含讽刺的眸子,心道她不会今儿个又要不利吧?前次倒的霉还没畴昔呢,这位既然受过了油炸、刀山等等酷刑,为何不留在家里养伤,连门都出不得,岂不显得震魇一事更加失实?
天子不耐烦地从梁内监手上接过文书,念叨:“平衍州夏刺史状告敏郡王、康平公主、韶荣驸马、梁内监谋大逆之罪。”
夏芳菲攥紧裙子,严峻之余,满脑筋都是谈资二字,悄悄发誓,若她能从今次的霉运里逃出,定然诬捏出那狗与狗天子为了萧玉娘在三司面前大打脱手的大话。
“天子,你来念。”萧太后也不去接文书。
“两位殿下请归去吧,本日措置的乃是国事,并非家事,二位并非三司中人,还请躲避。”上房院内,秦少卿、梁内监双双走出。
“二位殿下请。夏七娘、廖四娘,快些出来吧,莫叫太后等急了。”秦少卿道。
“该不会,四娘是要拉着我家七娘,做傍友娘子?”柔敷将手撑在廊柱上,更加感觉头晕目炫。
夏芳菲面前闪现出夏刺史那呆板的面孔,无法地摇了点头,“家父比家母还严苛,若家父在长安,民女早入了道观削发了,也许,现在已经被剃了头发。”
“也好。”康平公主虽斥责了韶荣,却也拿眼神威胁了廖四娘。
夏芳菲瘫坐在地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刺史状告敏郡王、康平公主、韶荣驸马、梁内监,就是说,现在,敏郡王、康平公主、韶荣驸马、梁内监乃至甘从汝一伙的秦少卿、萧玉娘都是她的仇敌?撤除这几个,慕青县主、灵王因她要作证,也是她的仇敌?
“多谢少卿。”夏芳菲、廖四娘二人再次略整了衣裙、鬓发,便款款走了出来,一步步只能闻声本身的脚步声,忽地又闻见一股沁民气脾的芳香,二人惊奇地微微偏头,就见因太后这女子在,本来该安插肃杀庄严的“大堂”,硬生生地透暴露属于女子的柔情宽大。
“傍友娘子,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夏芳菲道。
“灵王叔这话未免过了,若非令半子、令女接二连三找死……咳咳,不然,谁能动了他们?夏七娘,你家是书香家世,一家子都是读书明理的人,你说这叫甚么来着?”甘从汝躺在藤椅上,浑身涂满了药膏,斜着眼觑见一个乱糟糟的女子跪坐在蒲团上,有些茫然地想,他当真调戏过这个女子?他犹记得江干上有个安闲貌看去娟秀可儿、贤淑温雅的幽淑女,面前这女子,跟他影象里的女子,相差甚远……
夏芳菲一怔,心想她没开口,怎就谢恩了呢?转而,想起廖四娘会腹语,心知她连她的份也说了。
康平公主心知秦少卿不好摆布,因而一言不发。
好恋慕,真的好恋慕——夏芳菲由衷地默念了一回,待廖四娘拉着她走,才立时跟着秦少卿、梁内监向院内去。
证人,不是从犯?夏芳菲心中一暖。
那坐在上位的身影仿佛就是太后,在珠帘的莹润中,那坐在珠帘后的女子不似平凡人所想的那般威风凛冽,她歪坐在胡床上,面上带着含笑,好似普度众生的神佛,慈爱得令人生不出害怕。至于,女子中间坐着的年青男人,那男人此时端方坐着正也望过来,却叫夏芳菲不敢打量,是以并未看清他的描述。
上房房门大开,房内鸦雀无声,叫人不寒而栗。
夏芳菲依着礼数福身,偷偷望去,只见康平公主还如她印象中的那样浑身威仪,至于另一名康宁公主,面貌倒是与堂姐慕青县主仿佛,俱是一身贵气却面貌平常。只是慕青县主满眼戾气,这位康宁公主,却一脸兴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