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身陷囹圄[第1页/共6页]

“民女几乎丧命。是以，慕青县主邀我们姊妹二人过府一同震魇敏郡王，我们姊妹便来了。方才进入大屋后，只见一片云蒸霞蔚，虽民女还是发觉表妹在身边，却看不见她的踪迹，只瞧见一群牛头马面恭敬隧道：‘这位但是平衍刺史家的夏七娘？殿上正在鞠问炎朝太后外甥敏郡王的罪过，阎王请您前去对证词。’民女心中惶恐，当即推让道：‘民女心中并无委曲。’面色赤红的牛头晃着鼻上铜环道：‘怎会没有委曲？曲江上的事，我们在地府都看得清清楚楚呢。’民女道：‘诸位看得清楚又如何，民女生来最佩服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我们现世的读书人不觉得民女委曲，民女便不委曲。’牛头当即笑了，‘夏娘子且放心，那些读书人的罪恶，我们王上都记在册子上呢。炸完了敏郡王，就炸他们呢。’”

“夏七娘且退下，廖四娘，你来讲一说本日之事的来龙去脉。”

“夏七娘不必忧心，夏刺史不日便进京，你必然会逢凶化吉。”秦少卿道，见夏芳菲神采一刹时更加丢脸，不解她为何会如此。

“哼，不过是自家人闹得僵了些，关天下人何事？慕青混闹了些，可谁不知那些怪力乱神之事信不得？当个打趣笑一笑，放过就罢了。”灵王爷道。

“……是。”夏芳菲起家，拿动手将长裙上的褶皱抚平，在屏风后坐下时，瞥见屏风上绣着的是雪中红梅图，不由想，曾经，她也是个阳春白雪般狷介的女子，现在，又奸商又权势，“今春，民女与表妹去曲江江干上看进士游湖，不料被敏郡王双双欺负……”

众女虽怒，但到底还没昏了头，只是环绕夏芳菲、廖四娘怒骂不已。

“请夏七娘坐在屏风后，将本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夏芳菲怔怔地望着廖四娘，不解她为何也顺着她的话说，明显已经奉告她是个大话了，这般说了，无疑是给慕青县主火上浇油，今后再想跟慕青县主敦睦也难。

夏芳菲终究明白廖四娘的对峙是为了甚么，模糊也感觉去面见太后、今上是莫大的面子――虽说见过后，也许免不了一顿鞭挞。微微偏头，瞧见那群因不敷面子不能上堂的女子仇恨地瞪着她们，深深地感喟一声：曾经，她也阳春白雪过。

被鄙夷、责备了……夏芳菲有些头晕目炫，眨了眨眼，暗叹公然这群人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嘲笑道：“少卿莫看着甘五郎伤怀，实在，我们只是为了拿银子才来慕青县主府的。”

大屋里的法器、鼎炉、符咒、虫蛇已经被扫去，门窗上鸦青的锦缎也被扯去。

“传闻夏娘子是最用心震魇五郎的一名？五郎他，未曾做过光风霁月的事，老是单独背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谩骂他。”秦少卿明朗的面庞暴露一丝阴霾，从始至终，未曾看过夏芳菲一眼。

“民女一进门，也只瞧见一片云蒸霞蔚，劈面走来一个与我模样仿佛的女子，那女子说，她乃是我腹中回声虫是也，昔日因唯恐敏郡王当真剖开我腹，惊吓之下命丧鬼域，现在与我联袂一同去阎王面前告敏郡王一状……”

夏芳菲不由感觉此情此景好笑得很，忽地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想起错过饭点了。

夏芳菲内心冰冷一片，听廖四娘的话，这些人虽不是权倾一时的朱紫，但也是上中下三层女子中的佼佼者――不然，怎会跟那狗有过节，本日她为附庸萧玉娘成绩大义，将这群人都骗了，今后在长安城里，她休想再交友甚么人了。

夏芳菲发觉到四周的妇人都向她这探头就连骆得计都忍不住再三看她，迟疑再三，不忍心利用廖四娘，当即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内心几次写了个“谎”字，便在她耳边轻声道：“县主说了……我们尽管说做法时，见到了阎王老爷，在他跟前狠狠地告了那狗一状，如此，那狗如何，都是因他本身个咎由自取，我们便可安然脱身。毕竟鬼神一事，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