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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五邻近，这是入夏后第一个骨气，各家各户虽也包粽子、悬艾草，给孩子们驱五毒，但到底不如元宵节、中秋节等大节热烈。

王氏忙替她说好话，拉着赵瑀的手说：“玫儿现在懂事多了，你跟着姑爷在任上，你大哥也一向在外游学，你爹……唉，我都不想提他！多亏身边有她陪着，我才感觉日子好过点儿。”

毽子飞起来，绕着他高低翻飞，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又仿佛一只跳来跃去的小松鼠。

李实拍着小手咯咯直笑，镇静得小胖腿一蹬一蹬的。

“老子在濠州吃的闷亏可没忘，非得把他们的狐狸尾巴揪出来。”李诫眉飞色舞，说得一时髦起，竟坐不住了，抬腿就往外走，“我这就给皇上写折子，瑀儿，赶明儿好好感谢丈母娘！”

赵玫的脸瞬时耷拉下来，扭着身子不作声。

李诫挑眉一笑，满不在乎道：“也没指着他们同意，我有密折专奏的权力，直接报给皇上。官员申报财产，那些坦白地盘的、公开里兼并地盘的人可就要慌了——这便是第二只鸟！”

赵瑀噗嗤一笑，打趣道：“好啊，你再教儿子一手爬树的工夫。”

赵玫身子向后微缩，眼神飘向一旁，莫名就不敢与姐姐对视，小声嘟囔，“我没说嫁啊，这不是跟着母亲来了么？做甚么恐吓人……”

“老爷，”乔兰禀告道，“二门传话，曹先生从兖州返来了，正在外院书房候着。”

趁便上奏朝廷，伸手要银子要布施粮——养上万的哀鸿，每天白花花的银子泼水似地花，我藩库再有钱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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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怨母亲，是我不叫她承诺的。”赵瑀听mm似有抱怨，遂安然道，“你别急着发牢骚，杨家和温家连着亲，并且杨家明里暗里总和你姐夫过不去，你嫁到他家做甚么？你姐夫可没筹算和他们化兵戈为财宝！”

李诫说干就干，在书房冥思苦想一夜，将想出来的养廉体例清算成条陈，歪七扭八足足写了三大页，锁进密折匣子，直送都城御前。

赵玫复又喜笑容开，讨巧说：“我在家也给外甥做了小衣裳，可惜没带来，恰好这几日有空，我给小外甥做件袄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