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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瑀晓得母亲的苦衷,因笑道:“好好,我不说她,你们放心在这里住着,杨家的婚事我让你姑爷设法儿打发掉。后宅院子多,你们随便挑,喜好哪处就住哪处。济南府秘闻深厚,王谢望族有的是,我带玫儿四周逛逛,还怕寻不到好人家?”
当然这场大水没产生在山东,在河南,黄河大堤没抵挡住澎湃而至的春汛,十几处决口,河南几近三成处所都被淹了。
“我想到个一石二鸟的体例!”李诫不无对劲道,“官员上任须向朝廷申报名下统统财产,每年复核,如果财产俄然增加,嘿嘿,就查他的!……不但本身,另有他媳妇儿的财产,都得清清楚楚报上来。还要鼓励官方告密,统统老百姓的眼睛都盯着,我看谁还敢贪!”
端五邻近,这是入夏后第一个骨气,各家各户虽也包粽子、悬艾草,给孩子们驱五毒,但到底不如元宵节、中秋节等大节热烈。
“不就一个杨家吗?”李诫转头笑道,“前些日子各府的藩库账目报上来了,随便挑个错儿,我就能撸了杨通判的官儿。任凭赵老爷再情愿,这门婚事也不能成了!”
院子里的玉兰花开了,一树繁华,满园暗香。
赵瑀捏着毽子毛摇摇,“不好,我要梧桐花。”
李诫挑眉一笑,满不在乎道:“也没指着他们同意,我有密折专奏的权力,直接报给皇上。官员申报财产,那些坦白地盘的、公开里兼并地盘的人可就要慌了——这便是第二只鸟!”
半晌畴昔,李诫无声地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玩皮的光,一步跳到赵瑀面前,密切地抵着她的额头,“瑀儿,你可帮我大忙啦。”
李诫也看到了赵瑀,将毽子用力一挑,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毽子稳稳落在窗前,他笑道:“送你一朵花。”
身为封疆大吏的太太,常日里总与带品阶的诰命打交道,处在满省贵妇人的顶端,赵瑀的气势倒是练出来了,说话间,不自发就带了一丝威压。
他一撩袍角,掖在腰间,毽子一抛,脚尖一挑,那毽子便稳稳铛铛地停在他脚上。
“还要设立一个专门监督的部分,直接对皇上卖力,不受内阁和六部节制。另有……”李诫忽怔住了,只觉一道亮光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旋即拧着眉头堕入深深的思考当中。
赵玫眼圈一红,抱怨似地看了一眼王氏,撅着嘴说:“母亲偏分歧意杨家的婚事,又怕父亲私行做主,就带我投奔你。这一起着仓猝慌的,可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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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玫一听欢畅了,再看赵瑀神采霁和,表情较着不错,便一咬牙,撒娇似地笑道:“来得仓猝,我好些东西没带,大姐姐你现在是二品诰命,好东西定然很多,你就我这一个亲mm,可不能吝啬!”
在施助哀鸿、维定局面上头,李诫已是做熟了的,设立粥棚,安设哀鸿,增派人手巡查,加强宵禁力度,有条不紊地一一叮咛下去。
李诫说干就干,在书房冥思苦想一夜,将想出来的养廉体例清算成条陈,歪七扭八足足写了三大页,锁进密折匣子,直送都城御前。
“之前看檀卷,我还迷惑如何豪门出身的官员,反倒轻易贪墨,本来是俸禄少又不得不保护门面,才管不住自个儿的手。如果把俸禄提上去,该当会减少他们贪腐的能够。”
赵瑀却感觉他有点想当然了,“俸禄多几两银子底子没多大不同,如果涨很多,天下多少官吏,多大一笔开支,皇上能承诺吗?何况贪墨的人,不会因为一年多几十两银子就不贪了。”
趁便上奏朝廷,伸手要银子要布施粮——养上万的哀鸿,每天白花花的银子泼水似地花,我藩库再有钱也经不起这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