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奸武大丧命(1)[第3页/共5页]
西门庆是位显眼人物,潘弓足在左邻右舍眼中自是不端庄女人,王婆更是个着名的虔婆。街坊邻居虽说看不到屋里的场面,仅凭这西门庆早来晚去,一天不误,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垂垂地,不出半月,大师都晓得了,只是瞒着武大一人。武大是本分人,既发觉不出并头同枕的老婆有甚么窜改,更不会去思疑老婆有何不贞。他只认定:如此安然无事最好。
“无妨。乳母晓得。”西门庆抱住弓足双腿。当下两个就在王婆房里脱衣解带,共枕同欢。
弓足见有生客外人出去,把头低下。
“好!乳母,替我劝娘子些菜儿。”西门庆说道。
“这只要看缘分厚薄了。”西门庆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这是甚么话?专为娘子浇手!”
弓足只得收起糊口。三人坐定,王婆斟酒。西门庆拿起酒杯,递与弓足:“请不弃,满饮此杯。”
“奴这就来了!”弓足在楼上应道。
“等那厮返来再理睬。”王婆叹口气,“现现在老身白日黑夜,只发喘咳嗽,身子打碎般睡不倒的只害疼,总得给本身预备下送终衣服。可贵一名慈悲财主官人,常在贫家吃茶,见老身孤零悲苦,大小事儿不无照顾。又布施了老身一套送终衣料,绸绢表里俱全,又有多少好绵,放在家里一年不足,不能勾闲做得。想找裁缝,只推糊口忙,不肯来做。这些日子,老身感觉好生不济,再不做,恐是来不及。唉,老身说不得这苦也!”王婆一脸笑容。
王婆又说道:“出语无凭,你们二人各留下一件表记,才见真情。”
弓足说道:“乳母,免了罢。”仍不解缆子。
王婆又说道:“可贵官人与老身绸绢,又亏杀邻家这位娘子脱手与老身做成全了。大官人,你过来看一看,端的是布机也似针线,缝的又好又密,端的可贵!”
西门庆三分醉意观弓足,只见美人已是云鬓狼藉,酥胸微露,粉面上显出两朵红云,一双杏仁眼秋波闪闪,一会儿低头弄裙子儿,一会儿咬衫袖儿,咬得樱桃小口格格驳驳地响。西门庆一阵心燥血热,脱了身上绿纱褶子:“央烦娘子,替我搭在乳母护炕上。”弓足赶紧用手接了过来,搭放伏贴。西门庆又用心把袖子在桌上一拂,将一双箸拂落在地。箸儿落得巧,就躺在弓足的脚边。西门庆赶紧蹲下身去拾箸,只见弓足尖尖刚三寸恰半扠的一对小小弓足搁在箸边。西门庆那里另故意机去拾箸,看着这对饱满弓背的弓足,口水都流了下来,双手伸出,真想抱个满怀。手伸半中,仅用右手在那绣花鞋头上悄悄一捏。
“老身哄哄大官人罢了。”
西门庆叹道:“唉,一言难尽。小性命薄,现在身边枉自有三五七口人用饭,都不管事。”
“除下拙妻,另有三四个身边人,只是没有一个似娘子这般中我情意的。”
此时,武大正挑着担子进了自家前门。
王婆一把揪住:“你这小猴子那里去?人家屋里但是乱进的?”
王婆千恩万谢,下楼去了。
“几位哥儿?”
弓足这时已昂首旁观西门庆,笑道说道:“那日奴误冲撞,官人休怪。”手里放下糊口,起家又道了个万福。
王婆从后门过到武大师。公然武大正在用饭,闻声叫门,问迎儿道:“是谁?”迎儿道:“是王奶奶来借瓢。”弓足是明白人,赶紧迎将出来,说道:“乳母,有瓢,一任拿去。且请家里坐。”王婆说道:“老身那边无人。”说着向弓足使了个手势,拿着瓢出了门。弓足回回身来,一力催着武大吃完饭挑担出去了,本身上了楼,重新打扮,换了一套艳色新衣,下得楼来,叮咛迎儿:“好生看家,我去王奶奶家坐坐就来。如果你爹来时,就报我晓得。若不听我说,打下你这个小贱人下截来!”迎儿吓得连连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