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奸武大丧命(1)[第4页/共5页]

“乳母说那里话。有银子在此，只是请乳母筹办安排好了。”西门庆说着从茄袋里取出一块一两不足的银子，递与王婆。

“哪有此等美事福分？”西门庆望着弓足道。

“我的爹娘俱已没了，我自主张，谁敢说个不字！”西门庆口气非常果断。

郓哥见王婆装胡涂，急了，说道：“乳母别作耍，我要西门大官人说句话儿。”说完望里厢便走。

“几位哥儿？”

王婆一听，堆笑答道：“若得娘子贵手，老身便死也得好处去。外闻娘子的针黹，只是不敢来相央。”

弓足说道：“既是这等说，奴明日饭后过来。”

第二天早餐刚过，西门庆就进了王婆的门，见到王婆，从袖里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来。王婆见银子，喜笑眼开，连道了两个万福，接银在手：“多谢大官人布施！”把银子收好，又说道：“这咱晚武大还未出门，待老身推借瓢往他家去看看。”

弓足只得收起糊口。三人坐定，王婆斟酒。西门庆拿起酒杯，递与弓足：“请不弃，满饮此杯。”

“不认得。”弓足答道。

王婆拣好的递与弓足。

弓足说道：“乳母，免了罢。”仍不解缆子。

“本来是武大郎的娘子。大郎但是个好人，街上做买卖，大大小小未曾恶了一个，又会挣钱，又好脾气，可贵。”西门庆一味嘉奖。

王婆又接过话头来：“不是老身说是非，大官人宅上有很多，那里讨得一个似娘子的？”

弓足这时已昂首旁观西门庆，笑道说道：“那日奴误冲撞，官人休怪。”手里放下糊口，起家又道了个万福。

王婆溜了弓足一眼，说道：“我自说着耍，孔殷便那里有这般中官人意的？”

第三天早餐后，王婆果见武大出门，便走过后门叫道：“娘子，老身大胆！”

“西门大官人，”王婆对着西门庆说道：“功德成了，所许之物，不成失期。一旦失期，我也要对武大说。”

弓足见了，说道：“不消生受官人。”却不解缆子。

弓足说道：“乳母自陪大官人吃，奴却不当。”

王婆还要斟酒，拿起酒注子，晃了晃，说道：“恰好吃酒，却又没了。待老身再去买一瓶来。”

武大道：“邻邻舍舍，本日你帮我，明日我帮你，吃人家的不好。你可自返来吃些点心。明日再去做时，带些钱在身边，也买些酒食与她回礼。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休要失了情面。她若不肯交你行礼时，你便拿了糊口来家做。”

“倒是拙夫叮咛奴来。如果乳母见外时，便拿了糊口家去，做好后再送来。”

“家中有几位娘子？”弓足又问道。

“娘子差矣！前人道：‘柔嫩是立品之本，刚烈乃肇事之胎。’似娘子的夫主所为良善时，万丈水无涓滴漏，平生只是志诚为，倒不好？”

“将天比地，折杀奴家。”

王婆又说道：“出语无凭，你们二人各留下一件表记，才见真情。”

郓哥说道：“寻大官人，赚几个钱赡养老爹。”

王婆答道：“便是老身也要看娘子做糊口，又怕门首没人照顾。”

弓足答复道：“间壁乳母央我做送终衣服，日中安排了些酒食点心请我吃。”

弓足来到王婆家，茶已点好。

王婆端酒出去，插口道：“大官人看我们这位娘子，百伶百俐。不但做得一手好针线，诸子百家，双陆象棋，拆牌道字皆通，又写得一笔好字。”

“无妨。乳母晓得。”西门庆抱住弓足双腿。当下两个就在王婆房里脱衣解带，共枕同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