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奸武大丧命(1)[第2页/共5页]
听到此话,如同旱天闻春雷。西门庆双膝跪下说道:“娘子,我如有坏心,天打五雷轰。”
王婆答道:“便是老身也要看娘子做糊口,又怕门首没人照顾。”
西门庆抬手向本身头上拔下一根金头簪来,插在弓足云髻上。弓足又把它摘了下来,怕回家后武大见了生疑,本身又拿不出甚么给西门庆。王婆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弓足的袖子一掏,取出一条杭州白绉纱汗巾,掠与西门庆收了。王婆又是一脸堆笑,拉二人坐在桌旁,再斟上酒。数杯过后,弓足见日已西斜,起家道:“奴回家去罢。”西门庆起家,拉着弓足的手,送她到后门。望着弓足进了自家后门,才回回身去。
“家中有几位娘子?”弓足又问道。
弓足只得收起糊口。三人坐定,王婆斟酒。西门庆拿起酒杯,递与弓足:“请不弃,满饮此杯。”
这清河县城有一个提篮卖生果的小少年,年方十五,名叫乔郓哥。家中只要个老爹,年纪也大了,父子俩就靠这生果小买卖度日。小郓哥同西门庆挺熟。因为他常给西门庆送生果,西门庆也常多给银钱。俄然,半个月来,郓哥老是见不到西门庆的人影,买卖淡了三成。因而提着个篮,绕街寻觅,见人探听。偏有功德者如此奉告郓哥:“小郓哥,别瞎找了。西门庆刮剌上卖炊饼的武大的老婆,每天在紫石街王婆茶坊里享用,这时候,准保在。你小孩子家,只顾撞出来无妨。”郓哥得了此话,谢了那人,提着篮儿,一向往紫石街走来,径直奔入王婆茶坊里去,正见王婆坐在小凳儿上绩线。
王婆又接过话头来:“不是老身说是非,大官人宅上有很多,那里讨得一个似娘子的?”
“本来是武大郎的娘子。大郎但是个好人,街上做买卖,大大小小未曾恶了一个,又会挣钱,又好脾气,可贵。”西门庆一味嘉奖。
王婆先是点两盏茶递上,见二人乱丢眼,说道:“明天年是老身有福分,两位施主都在这儿,我去买些酒食来,一谢官人恩赐,二与娘子浇浇手,如何?”
弓足接酒在手,向二人各道了万福。
西门庆和弓足被王婆惊了一场。弓足慌得扯住王婆裙子,双膝跪下,说道:“乳母宽恕。”
“这位官人,便是本县里一个财主。知县相公也和他来往,叫做西门大官人。在县门前开生药铺。家有千万贯财帛,真是个钱过北斗,米烂陈仓,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大象口中牙。又放官吏债。他家大娘子,也是我说的媒,是吴千户家蜜斯。”王婆有声有色地说着。转而问西门庆:“大官人,怎的连日不过贫家吃茶?”
弓足想说甚么,开不了口。王婆临去,把门拽上,用绳索拴了,倒关二人在屋里。
杯杯连干,三巡即过。王婆便去烫酒。西门庆问弓足道:“小人不敢动问:娘子芳华多少?”
西门庆一边拿起衣服来看了,连声喝采道:“果是神仙普通手腕!”
“被东京八十万禁军杨提督亲家陈宅分解帖儿。他儿子陈经济,才十七岁,还在上书院。他那边有个文嫂来讨帖儿,俺这里使薛嫂儿同做保。乳母若肯去,明日我令人请你。”
“娘子差矣!前人道:‘柔嫩是立品之本,刚烈乃肇事之胎。’似娘子的夫主所为良善时,万丈水无涓滴漏,平生只是志诚为,倒不好?”
“我的爹娘俱已没了,我自主张,谁敢说个不字!”西门庆口气非常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