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奸武大丧命(1)[第1页/共5页]
“除下拙妻,另有三四个身边人,只是没有一个似娘子这般中我情意的。”
弓足见了,说道:“不消生受官人。”却不解缆子。
西门庆接口说道:“武大郎好福分,招得这位娘子在屋里。”
“甚么两个字的?”
弓足接酒在手,向二人各道了万福。
“倒是拙夫叮咛奴来。如果乳母见外时,便拿了糊口家去,做好后再送来。”
“本来是武大郎的娘子。大郎但是个好人,街上做买卖,大大小小未曾恶了一个,又会挣钱,又好脾气,可贵。”西门庆一味嘉奖。
“二十七岁,七月二十八日子时生。”
西门庆答道:“家中小女有人家定了,不得闲。”
“这是甚么话?专为娘子浇手!”
弓足想说甚么,开不了口。王婆临去,把门拽上,用绳索拴了,倒关二人在屋里。
西门庆和弓足被王婆惊了一场。弓足慌得扯住王婆裙子,双膝跪下,说道:“乳母宽恕。”
“西门大官人,”王婆对着西门庆说道:“功德成了,所许之物,不成失期。一旦失期,我也要对武大说。”
杯杯连干,三巡即过。王婆便去烫酒。西门庆问弓足道:“小人不敢动问:娘子芳华多少?”
“这个何妨。既是许了乳母,务要与乳母做。乳母可先将历日拿去,拣个黄道谷旦,奴便脱手。”说着,弓足将历日递了畴昔。
王婆一把手取过历日来又挂回墙上,说道:“若得娘子肯与老身做时,就是一点福星,就是一种吉气,何用选日?老身胆小,明日就起动娘子到敝宅如何?”
弓足说道:“乳母自陪大官人吃,奴却不当。”
王婆答道:“便是老身也要看娘子做糊口,又怕门首没人照顾。”
“几位哥儿?”
“我的爹娘俱已没了,我自主张,谁敢说个不字!”西门庆口气非常果断。
王婆说道:“老身知得娘子洪饮海量,且请畅怀吃两盏儿。来,干了这杯。”
王婆千恩万谢,下楼去了。
王婆端酒出去,插口道:“大官人看我们这位娘子,百伶百俐。不但做得一手好针线,诸子百家,双陆象棋,拆牌道字皆通,又写得一笔好字。”
郓哥说道:“寻大官人,赚几个钱赡养老爹。”
不觉日到中午,王婆已安排些酒食,下了一碗面给弓足,弓足吃了,再缝一阵,便是日斜西边,弓足清算了糊口归家去。刚好武大挑担儿进门,瞥见老婆面色微红,不由问道:“你那里来?”
王婆又说道:“出语无凭,你们二人各留下一件表记,才见真情。”
“娘子差矣!前人道:‘柔嫩是立品之本,刚烈乃肇事之胎。’似娘子的夫主所为良善时,万丈水无涓滴漏,平生只是志诚为,倒不好?”
西门庆三分醉意观弓足,只见美人已是云鬓狼藉,酥胸微露,粉面上显出两朵红云,一双杏仁眼秋波闪闪,一会儿低头弄裙子儿,一会儿咬衫袖儿,咬得樱桃小口格格驳驳地响。西门庆一阵心燥血热,脱了身上绿纱褶子:“央烦娘子,替我搭在乳母护炕上。”弓足赶紧用手接了过来,搭放伏贴。西门庆又用心把袖子在桌上一拂,将一双箸拂落在地。箸儿落得巧,就躺在弓足的脚边。西门庆赶紧蹲下身去拾箸,只见弓足尖尖刚三寸恰半扠的一对小小弓足搁在箸边。西门庆那里另故意机去拾箸,看着这对饱满弓背的弓足,口水都流了下来,双手伸出,真想抱个满怀。手伸半中,仅用右手在那绣花鞋头上悄悄一捏。
王婆开了自家后门,进了武大师。弓足见了,忙迎上去请上楼坐。几句酬酢过后王婆问道:“娘子家可有历日,借与老身看一看,定个裁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