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杯酒引来是非事(1)[第2页/共5页]
弓足笑了:“怎的倒置说话。人无刚烈,安身不牢。奴家平生快性,看不上如许三打不转头,四打连身转的人。”
武松住在哥哥家,先是取了些银子交给哥哥,买些糕饼茶果送与街坊四邻,又取出一匹彩缎子,送给嫂嫂做衣服。弓足满脸是笑:“叔叔,如何使得?既然赐与,奴家不敢推让,只得接了。”向武松道了个万福。
次日一早,弓足仓猝起来,为武松烧汤洗脸。武松梳洗裹帻,去县衙画卯。临走,弓足叮咛道:“叔叔早些来家用饭,休去别处。”
雪小了点。武松呈现了,他那结实的身子,踩着乱琼碎玉朝着本身走来。弓足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不顾雪滑脚小,翻开门帘,迎了出去:“叔叔酷寒。”
天下上偏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怪事。这武大说身材没身材,说长相没长相,说为人,不像男人汉;不但矮,并且丑,为人脆弱,办事不决,要不人们怎会笑称“三寸丁,谷树皮”呢?可恰好娶上了个好身材、俏面孔、小樱桃嘴、会说话的杏仁眼、人见人爱的潘弓足。
武松已有七八分不安闲。他忍住心中的火,仍不作声。
武松接过杯,抬头饮尽。有来无往非君子。武松筛上一杯酒,递给弓足。弓足更不推让。
武松是硬汉,也是豪杰,景阳冈下十八大碗一饮而尽,安在乎此小盅一杯!一饮而尽。
这时,武大买回酒菜,放在厨下。走上楼来:“大嫂,你去安排一下吧。”
中午,武松返来,饭菜已经整整齐齐预备好了。饭碗一放,弓足双手捧过一杯热茶递与武松。武松道:“交嫂嫂生受,武二寝食不安。明日到县里拨个兵士来使唤。”
弓足下去暖了一注子酒来。她一手拿着酒注子,另一只手便去武松肩上捏:“叔叔衣服少,不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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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听老婆的话,不敢去找兄弟。偶然挑着担子走县衙门前过,也不敢停下来朝里望一望,或是问一问。
“嫂嫂不信,只问哥哥就知真假。”武松不昂首看她。
王乳母就是王婆,跟她套近乎的人都这么称呼她。
武松可看出个五六分来,被她捏得不安闲,只是不睬她。
这事终究传到武大耳中。诚恳人老是以退为上策。他跟弓足筹议此事。弓足一番话把武大给镇住了:“贼浑沌,不晓事的。你就知耳软听人语。我看,就是有人要把我们赶走。租房不如买房。凑上几两银子,买上两间房,住着气度,免受人欺负。亏你是个男人汉,没本领,反要老娘受气。没钱?笨!把奴的钗梳拿去了,不就得了?今后有了钱,再治不迟。”武大真不如老婆。当下凑了十两银子,在县衙门前不远处买了一幢小楼房,高低两层,里外四间,又有院落,洁净利索。隔壁邻居是家小茶社,掌柜的是个孀妇,人称王婆。
不一会儿,武松带了个兵士,拿着根扁担,径直进了房间,清算行李,挑出门去。武大拉住兄弟:“二哥,你做甚搬出去?”
“请叔叔向火。”弓足把火盆朝武松身边移了移。
弓足欢乐,又筛上一杯:“气候酷寒,叔叔饮个双盏。”
十几天畴昔,雪霁晴和。武松带着一个兵士挑着果盒,内装酒菜以内,来到哥哥家。见哥哥未回,便坐在门口。弓足见武松返来了,觉得武松自悔有错,前来赔罪报歉,寻情送暖,不由一阵欣喜。从速回到房里,重匀粉面,再挽云鬟,换上几件素净的衣服,来到门前接武松出来。
弓足见武松没反应,一把夺过武放手中的火箸:“来,让奴家为你拨火。火一拨就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