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酷吏[第2页/共4页]
他用这双手为司马妩簪花,也用这双手剜心剥皮。
阶下丝竹声起。
百人凌迟,百人腰斩,百人炮烙,百人车裂,百人活埋,百人毒杀,百人烹煮……
照理说,以阿狸在司马元心中的职位,该是得不到这么一门好婚事的。幸亏她有一个财大气粗,又疼女儿到猖獗的爹。
寒夜,寒光,板桥霜。
只是,忽而,不远处传来铮铮几声,有琴音起。
“郎君,孙诩的事有点奇特。照理说王嘉该是把他带上金殿,在陛上面前殿审,查出翅膀才是。可王嘉怎就任由他自裁了?王嘉做事谨慎,最是至公忘我……”侍卫昙喜一手撑伞,一手持着琉璃灯。
三,四十个妙龄少女,衣衫轻浮,身形娉婷,正合着音乐翩翩起舞,脚步惊起金粉,便是步步生莲。
王岚还没喊完一句话,舌头就被生生斩断,血沫子涌出口,眉眼扭曲,惨不忍睹。
白玉台阶之上,半透明的帷幔挡在前面,看不清坐位上人的边幅。只要微微的血腥之气,模糊旋于空中。
先帝遗诏共任命三位辅政大臣,除了阿狸以外,另有中书监卫澜川,大司马王音。
寂静的宫殿巍峨入云,青砖城墙连绵百里,仿佛延长到了尘凡的绝顶。
正这时,车中侍女卷起车帘,牛车里走出一个男人。
披发未束,烟绿宽袍,眸如秋光,笑意盈盈,是那种“丈母娘看了必然很喜好”的温润模样。
那是困兽金笼般的深宫。
老者唇边带笑,终究了了心愿,保护了世家的严肃。
她固然如许说,但她这个摄政王只是一个空架子。
拿出随身照顾的箫,王忍刻薄的大掌揉揉她的头:“我做了个新曲子,想听么?”语气终是暴露无法。也罢,她不想说便不说吧。
王家是晋国百年世家之一。俗话说得好,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权。世家的权力,模糊制衡王室。并且他们常常只在乎家属的尊荣,并不尽忠王室。
“小狸?”王忍在车里就感觉车外那声音甚是熟谙,这一出来,果不其然。
她徐行退到窗前。
俄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左边首张桌子上的酒盏碟盘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金粉阵阵。
王忍先扶着阿狸上了车,旋即又回身捡了阿狸的小丝履。他登入车内,一抬眼便瞥见阿狸缩在角落。昏黄微光下,她眼神呆呆的,一改常日的刁悍霸道,反倒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琴音不竭传来,甚是文雅,与王忍的箫声绝妙地共同在一起。箫声低柔,琴音清雅,琴箫合奏,似是一问一答。
一旁的持刀侍卫走上前,面无神采地把老者按回坐位上。
阿狸声音沙沙的:“我,实在……”她一顿,快速调子转硬了起来,“没有,我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哪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儿。”
司马妩的婚事是同王家,阿狸的婚事也是同王家,工具还是王嘉的表哥。
老者喘着气,仿佛已经怒到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反几次复隧道:“奸佞,奸佞……”
以暴制暴,就是他行事的原则。
这在辈分上压了王嘉一头,楚成君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老者并不惊奇,仿佛早就推测了会是如许的成果。
全郡人闻讯吓得胆战心惊,不寒而栗,寿春郡很快获得管理。
帷幔后有人幽幽道:“王使君,如何,这舞欠都雅么?”
悠悠箫声,穿破车壁,缭绕街屋,直上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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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城墙以内,倒是另一番气象。
昙醒之接了状子,便安排了这么一场鸿门宴。他先是捉了王岚的嫡长女王兰蕊,也就是阿谁打死人以后被王岚藏起来的儿子的mm,然后又请了一众朝臣,共同旁观王兰蕊的跳舞。天然,能穿多露-骨,昙醒之就让她穿多露骨,极尽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