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酷吏[第1页/共4页]
背靠大树好乘凉,碍着琅琊王氏,没人敢惩办他。
司马妩的婚事是同王家,阿狸的婚事也是同王家,工具还是王嘉的表哥。
昙醒之接了状子,便安排了这么一场鸿门宴。他先是捉了王岚的嫡长女王兰蕊,也就是阿谁打死人以后被王岚藏起来的儿子的mm,然后又请了一众朝臣,共同旁观王兰蕊的跳舞。天然,能穿多露-骨,昙醒之就让她穿多露骨,极尽热诚。
寂静的宫殿巍峨入云,青砖城墙连绵百里,仿佛延长到了尘凡的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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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是晋国百年世家之一。俗话说得好,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权。世家的权力,模糊制衡王室。并且他们常常只在乎家属的尊荣,并不尽忠王室。
照理说,以阿狸在司马元心中的职位,该是得不到这么一门好婚事的。幸亏她有一个财大气粗,又疼女儿到猖獗的爹。
王忍的浩繁身份当中,另有一个谈不上是污点,也说不上是闪光点的身份――他是阿狸的未婚夫。
说到底,她还是不信赖他。
“小狸?”王忍在车里就感觉车外那声音甚是熟谙,这一出来,果不其然。
她徐行退到窗前。
旁人都说阿狸长得丑,说王忍要娶她可真是倒了大霉,可王忍本身不感觉。阿狸的五官还是很标致的,只是很少有人会在瞧了她那块大青斑后,另有表情再细看她的五官。
王忍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小狸,过来坐,这里暖。”
他的伎俩很好,又和顺,又细心,没人能够把面皮剥得如他普通完整,仿佛一件艺术品。
琴音不竭传来,甚是文雅,与王忍的箫声绝妙地共同在一起。箫声低柔,琴音清雅,琴箫合奏,似是一问一答。
只要阿谁领舞的少女,一双眼冷冷地望着台阶之上帷幔后的人,那素净的眸子里有着可怖的断交。
他用这双手为司马妩簪花,也用这双手剜心剥皮。
王忍此人呢,是大司马王音的侄子,孱羸美女人王嘉的表哥。好玄学,妙于乐律,尤善吹箫,其箫号称“江左第一”。
少女便像一张薄纸一样,飘落楼台。
全郡人闻讯吓得胆战心惊,不寒而栗,寿春郡很快获得管理。
阶下丝竹声起。
众臣不由想到,昙醒之初任寿春郡郡丞时,寿春郡吏治废弛,境内次序混乱,直接影响到扬州重镇的社会治安。昙醒之到郡,不召本地官员,先把狱中重罪者四百余人定为极刑,又把擅自探狱的犯人支属三百余人抓起来,酷刑峻法,逼迫他们供以为极刑犯人贿赂本地官员,也定成极刑,最后把这七百余人连带着本地官员三百余名同日问刑。
昙醒之在一旁舞姬身上擦了擦刀上血迹,勾唇浅笑:“我的报应何时来,我还不晓得,不过,你的报应倒是已经来了。”
以暴制暴,就是他行事的原则。
新娘的父母一日之间丧子失女,昏迷几番,最后写下血书揽在昙醒之车前。他们以为这姓王的都是一家,自是不能告到大理寺去。
王忍眉头皱了皱,他晓得她必然有苦衷,但她不想说,或者她不想同他说。
斯须,他仰天长笑:“奸佞!别忘了,人做事,天在看,你会获得报……”
数百颗鲛夜明珠把大厅照得明净一片,金粉铺地,歌乐漫起。
老者并不惊奇,仿佛早就推测了会是如许的成果。
阶上骸骨未寒。
王岚还没喊完一句话,舌头就被生生斩断,血沫子涌出口,眉眼扭曲,惨不忍睹。
然,城墙以内,倒是另一番气象。
她固然如许说,但她这个摄政王只是一个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