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女帝师二(23)[第1页/共4页]

慎嫔笑道：“宫中女子那个不想飞上枝头——”

慎嫔颤声道：“倘若……有朝一日你成了皇妃，生下本身的皇子，到当时，你的心还能向着我的曜儿么？”

苏燕燕道：“皇后命我来文澜阁选两册书看。姐姐常日在文澜阁校书，便大胆请姐姐做主挑几本，也免得我费精力。”

芳馨倒吸一口冷气道：“女人是说，红芯是被人教唆的么？”

我点头，浅笑道：“有一件事，臣女一向不明白。陛下一向对周贵妃爱重有加，为安在她失子不久，便连纳两位女御？也不怕贵妃悲伤么？”

绿萼惊奇道：“被人教唆？”

苏燕燕道：“待罪之身，不敢望进。”

我冷静摘下发髻上的金环，顺手丢在青瓷盘中。芳馨迷惑道：“她已经见罪于女人了，竟然还敢抛头露面，亲身送画。她倒不怕女人去查么？”

芳馨恍然道：“如此，熙平长公主在女人面前另有退步说话的余地。”

我嘲笑道：“熙平长公主是我的恩主，她即便明说要我靠近天子，我也不会劈面违逆她。又何必如此操心！”

苏燕燕道：“娘娘迩来身子不爽，连绣花也没有力量了，想看些传奇杂说解解闷，姐姐这里可有么？”

慎嫔嘲笑道：“天子也有力所不逮之处。恰好周氏也倔强得很，传闻这两天闭关去了，谁也不见。这一对朋友，真真是一场好戏！”

我笑道：“为何要想？”

我低头望着裙角的青金石坠裾，脚步一动便在裙下漫出一片深青色的胡蝶花。畴前封若水送给我这套坠角，我从不敢用，到现在方能心无滞碍地挂在裙角。我偶然去听慎嫔议论纳妃之事，因而烦恶道：“娘娘太多心了。今后的事情，且走且看吧！”

苏燕燕望了一眼，笑道：“若不是传奇杂说，谅他们也不能读得如此用心。”

慎嫔望着门外灰茫茫的雕花地砖，微微合目：“说出来不怕你恼。客岁暮春，你查探徐嘉秬的死因时，我曾有一刻思疑，你这么做是为了奉迎陆氏，攀附皇恩。”

我忙扶着雕栏站起家，定神一瞧，但见面前少女一身白衣，头戴银环，面貌虽不出众，却甚是可亲。恰是苏燕燕。自从她被废黜为奴，在守坤宫奉侍皇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蓦地相见，甚是不测：“好久不见mm了。”

我叹道：“姑姑多番为她讨情，瑶席姑姑也宽大她。她一时为长公主差遣，一时又为皇后卖力，真不晓得她究竟要做甚么。”

我笑道：“这有何难？只不知娘娘要看甚么样的书？”

惠仙和芳馨赶紧躬身辞职。慎嫔站起家，逼近一步，正色道：“玉机伴随弘阳郡王，于今也有四年了吧？”

我不觉好笑：“做天子也要负气？”

我淡淡一笑，不觉得然：“君恩无常，随兴而为。明天肯在茶点如许的小事上用心，明天便会因难堪以发觉的不对降罪于人。飞上枝头？臣女不敢想。”

慎嫔道：“芳馨和惠仙且先出去，我有要紧话和朱大人说。”

她虽被废黜，却未见肥胖。面色红润，眸亮光如星斗。我笑道：“mm虽遭困厄，却风采不减。还以姐妹相称便好，不必拘束。”

我赞叹不已，一时不语。慎嫔又道：“不过他对你也可说得上有两分爱重。他本可直接封你为妃，却先纳了紫菡来摸索你的情意。”

我叹道：“娘娘这又何必。”

我笑道：“mm不必多礼。”

我淡然道：“红芯既然肯抛头露面，就不怕我查。查出来也只说是自作主张。”

簪头胡蝶的双翅各镶嵌一枚殷红宝石，如灼灼双目，尽是巴望与逼迫。我双手奉茶，浅笑道：“想来娘娘此来也不是为了晓得臣女谢恩的景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