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女帝师一(64)[第1页/共5页]

高思诚甚是谦逊：“得朱大人亲口一赞，小王喜不自胜。”

高思诚道：“四弟在前面换衣。”

高思诚淡然一笑，表示侍女将茶放在锦素的面前：“不错。”

锦素蹙眉摇首。高思谊叮咛侍女奉侍锦素换衣，锦素忙道：“殿下不必操心，小事罢了。”

紫菡和若兰蹲下身子为锦素换鞋，锦素一面抬脚一面道：“剑法美好，我就多看了一会儿。”

这一日锦夙来玉梨苑略坐，被一场大雨阻住，待雨势转小，她发起去湖边看雨景。实在我很不爱好雨天，也并不感觉雨天的湖景有甚么都雅。但看到锦素兴趣勃勃，也不忍回绝，因而各自撑伞，连丫头也没带，便出去了。

过桥入了水阁，高思谊却不见了。侍女们正在撤换桌上的残羹剩肴，又新开一坛新酒送了过来。高思诚起家驱逐，笑道：“小王和四弟偶尔念起金沙池的雨景，想不到竟能遇见二位大人。听闻二位大人书画双绝，小王有幸得遇，若蒙指导，方不负平生志向。”

我又惊又喜：“mm穿戴很都雅。”

待我从玉梨苑取了木屐和洁净鞋子，又唤了丫头回到原地，锦素已不见了。向西望去，却见她在孔桥边鹄立。我走到她身后不远处，已模糊闻得湖面上有清越激扬的筝音传来。悄悄走近，才发明睿平郡王高思诚独安闲汀兰阁中抚筝，更令我吃惊的是，昌平公高思谊独立在汀兰阁顶，手执宝剑随筝音起舞。剑势美好，衣袂飘若翻云，白衫亮丽而纯粹，全然没有被雨水沾湿后的暗淡与沉闷。

我听他贬抑刘离离，一时不便作答，只得转而问高思诚：“下官记得松阳县主本年也该有五岁了，王爷可选好了侍读？”

我一笑而过，淡然不语。梅林梨苑、楼台馆榭、潇潇雨幕、茫茫水色。唯有汴河以一成稳定的姿势，悄悄向东流去。锦素过后谈起此事，言语中粉饰不住对高思谊酒醉轻浮的绝望之情。而我老是会想起他偶尔的冷寂和紧紧指住本身的手指。杯中之物是言语和心境的绝好粉饰，就如同那日的雨。而那日的竹叶青，公然是信亲王经心酿制的好酒。

我见锦素暗中四望，心中好笑，便问道：“如此好景，如何却不见了国公爷？”

高思诚安闲道：“小王平生无甚弘愿，唯爱乐律罢了。”

高思诚打趣道：“畴前只晓得四弟善于剑术兵法，想不到现在，更添了别的好处。”

高思谊道：“某日，我偶尔路过砻砥轩，闻声弘阳郡王对他的侍读说，‘一人有庆，兆民赖之’[116]，接着滚滚不断地提及秦国的历代贤明君主，竟然连宣太后和戎人生子[117]的事情都晓得得一清二楚。谁知这位侍读女官便开口教诲曜儿，不当窥测这些宫闱秘史。弘扬郡王讨了个无趣，当即便开口不说了。似那位侍读女官，便是庸人。”

我和锦素见他酒醉荒唐，相视一眼，不由呆了。锦素怔了半晌，忙道：“不必了――”

“渊姐姐”就是周贵妃，但是“澶姐姐”又是谁？锦素忍不住道：“澶姐姐？”

我笑道：“国公爷剑术精美，与王爷琴剑和鸣，令人叹为观止。”

高思谊道：“就是渊姐姐的孪生姐姐，名叫周澶。”他向天打了个哈哈，“天之所授，至贵至德！二哥君临天下，我们却都是草芥了。”俄然又齐截道，“三哥呢，畴前剑术还在我之上，现在却醉心箫管丝竹。”

高思谊笑道：“朱大人如果喜好，我便叫人再送两匹来。想来关中另有。”我正要伸谢，忽见他一拍额头，“我竟健忘了。似朱大人这般得皇后的正视，还怕没有蜀锦裙子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