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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全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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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女帝师五(69)[第2页/共4页]

封若水眉心一耸:“姐姐说的但是大理寺卿董重?”我点点头。她又道,“董大人早已去官,施大人的尸体入京后,董大人在家暴毙。”接着她语含讽刺,“陛下听闻奏报,还派姜敏珍亲身去董府哭了一回。”

银杏道:“只怕娘娘还歇不得,皇宗子来了。”

高朠道:“儿臣的生母既是病逝,为何父皇不肯奉告儿臣?”

我叹道:“先帝被弑,是忠臣孝子自当痛心疾首,苦思如何回报天恩,又何必甚么故旧之情?施大人与我又有多少故旧之情?更不消提韩钟圻与廖恽两位大人。都是尽忠先帝罢了。”

高朠的目光有分歧春秋的沉敛与通俗,像两股喧闹的冷泉。他长叹一声,细细地卷起启春肖像,双手捧起,躬身辞职:“儿臣这就去母后的宫里,等母后回宫。”他脚步轻浅,衣袍扬起一角,似蝶翼收起,无声吻在花间。

“为何?”

我哼了一声:“他剿除宇文君山与王甯,是多么迅捷?现在荆州残部所余无几,他却不当即讨伐,偏要等来年,这是为何?”

宫苑中雪光皑皑,中间让出一条数尺宽的道。湿气在砖缝中欲凝又散,脚下既滑又涩。一道道雪堆积在阶上,疏松而划一,像是在驱逐谁,又像是送别谁。封若水拢一拢大氅,扶着白露的手缓缓走下。裙裾扫过,琼屑飞舞。我只顾发楞,却没有发觉银杏已送了封若水返来。忽听她语含凄然:“想不到连董大人也……”

我轻哧一声:“那孩子大了,又早知本身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天然会问起生母之事。这本也不算甚么,何至于生如许大的气?”

高朠自幼为启春扶养,与养母豪情深厚。他不问启春,只问林太后与高旸,要么是怕伤养母的心,要么是不知从那里听来了闲言碎语,不敢也不便去问启春。

银杏为莫非:“皇宗子说他是来给娘娘存候的。奴婢瞧他温馨有礼,也不好拦着。毕竟他是皇子。”

银杏道:“那昌王呢?”

银杏忙道:“那也不见得,荆州尚未安定,昌王也还活着呢。”

世人正笑着,忽见小钱走了出去行了一礼。采衣见状,忙带领丫头们退了下去。绿萼头也不抬,室中静得只闻银剪的汩汩之声。我笑道:“何事?”

银杏感佩道:“论起来,董大人不过请娘娘查了几桩案子,并无多少故旧之情,却为此丢了性命。”

我心中一颤:“mm为何有此一问?”

银杏赞叹道:“胭脂山的天子气,公然不虚。”

有一种无法,是看惯了前人的错失,却不能置喙。另有一种,是我已极力,却毕竟无能。我本日的式微,是二者兼而有之。“尽尽力”算甚么安抚呢?败了,就是败了。我合目,面前是积尸如山的洛阳城,皮肉黏在城墙上,挂在枪尖上。展目四望,灰白的天,灰白的火,灰白的眼神,灰白的吼怒。“那又如何?我败了。”

封若水道:“mm有一迷惑,施大人真的是河盗所杀么?”

高朠安然道:“得瞻仰慈颜,乃儿臣毕生之幸。”

因下了雪,宫人们将银杏树上的黄色布帛取了下来。现在琼脂堆雪,玉树瑶光,高朠一身蓝绿锦袍,雪屑吹落在他的肩头,他顺手拂去,实在朗秀如松,姿逸若仙。他眉宇狷介,目光刚毅,显得非常倔强,想是担当了他母亲智妃的面貌。

我正色道:“皇宗子几个月大时,本宫便见过你了。自本宫见到皇宗子的那一日起,从不闻皇宗子有别的母亲。你本日跪在文澜阁,皇后在宫外还不知如何担忧。你只参谋你的生母,却将你的母亲置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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