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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全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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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女帝师五(51)[第3页/共4页]

李威一施礼,铁甲的寒凉之气带出一阵金戈之声:“自王爷镇守西南,小人便一向奉侍殿下,此番出征,天然要跟去。”

我淡然一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搁不住人家有个好儿子。再如何说,都是废话。”

连续数日,我闭门不出,只在仁和屯读书养花。漱玉斋的白猫这些年一向养在新平侯府,大哥后,性子更加懒惰而古怪。自住进了仁和屯,一日倒有半日不见踪迹,到了天快黑时,家里人常常结伴四周找它,找到经常周身泥水与杂草,活脱脱一只野猫。

柔桑怔怔道:“姐姐如许说,是永久都不肯谅解我了?”

离正殿远了,银杏见周遭无人,悄声问道:“曹娘娘连药也不喝了,是不是……是不是……”她一面说一面考虑,咬了咬唇,毕竟还是没有说出口。

分不清是哪一座城,只见城下黑压压的一片。高旸率众填堑布阵,高思谊挥骑掩杀。不知过了多久,墙堞皆毁,表里短兵相接,断指成抔,肢骸乱飞,刀斧齐舞,血光满天。我带领老弱妇孺补葺城墙,日夜不舍。城墙修完,我却出错跌落于乱军丛中。

柔桑先是痛哭,忽而觉悟:“玉机姐姐……你都晓得了。”

我心中一沉,许印山与南夏同是杜娇的弟子,想来因南夏之死,贰心中极是痛恨我,怪不得他的脸上总有一丝肝火。一时分宾主坐定,小钱重新奉茶。我笑问:“许大人来临敝舍,不知有何指教?”

我笑道:“昌王与信王都久经战阵,我只望昌王能在信王达到西北之前冲破潼关与函谷关。”

银杏笑道:“女人当真沉得住气,换了奴婢,恨不得上疆场盯着。”

猫儿洗净后便关进笼子里晾干,不管丫头们如何逗弄,只是一副懒洋洋不屑一顾的神情。我伸指抚着它的脑袋,笑道:“‘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走;余二事,但有降与死耳。’[112]”

我笑道:“曹氏若真以弑君之罪被废杀,曹氏一门也脱不了干系,反正都是死。何况母女情深,让女儿多活一刻也是好的。谁晓得那孩子竟不能出世呢?”

那人深深看了我一眼,方才躬身一揖:“门生湓阳许印山,字崇民,拜见君侯。”

我叹道:“信王待县主仍然像畴前那样好。”

小钱无言,退了下去。我笑看银杏在镜中为我别上玉簪:“现在你说话也更加短长了,怎见得就是杜大人有求于我?”

我若顾恤柔桑,谁来顾恤高曜?“同欲相趋,同利相死”[111],本就是谁也顾恤不得谁。何况柔桑的了局,将来一定不是我的。周身炎热,心却虚冷无尽,“她死了,我半点也不会顾恤。”

柔桑含泪道:“他们都说,那孩子是孽子,必定生不下来。”说罢扬开端,眸光奕奕,“玉机姐姐传闻此事,想必是松了一口气吧。”

我扶着绿萼的手坐到打扮台边,镜中的面孔冷酷而怠倦,幸亏并无跌落乱军的惊骇之气。我接过银杏递上的湿巾,低低道:“不必了。少眠多梦,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早知昨日相会是我与柔桑的最后一面,却不想她竟去得如许断交。“曹氏有何遗言?”

银杏道:“早知都是死,那高氏又何必去顶罪?”

灰冷的树影隔窗落在柔桑肩膀、发丝与脸颊上,似有脱墨的笔在她的唇角画出似有若无的薄弱笑意。柔桑目光深沉,冷静看了我半晌,好一会儿,方虚抚着小腹,垂眸道:“想必玉机姐姐是传闻孩子没了,才肯来景灵宫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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