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女帝师三(48)[第2页/共4页]

我微微一笑：“殿下不是要娶熙平长公主的令媛柔桑县主么？这件婚事，当年但是在太前面前提过的。虽是随口一提，不免有人会听在内心。何况……”我轻哼一声，不觉嘲笑，“玉机若不是出身熙平长公主府，何至于被一再摸索？家父何至于残虐致死。熙平长公主若不是废骁王的同母胞妹，也不会被皇后狐疑至斯。若非两宫仁慈，只怕长公主和玉机早被鞭挞拷掠，痛不欲生了。

我浅笑道：“好多了，多谢想着。未知娘娘驾临，有何指教？”

高曜满脸倦色，双肘支在桌上，握住脸长长叹了一口气。茶烟一荡，他的目光竟有些迷离了：“姐姐说得有理。实在，孤也如许想过，只是孤不听姐姐亲口说出来，老是有些……不甘心。”

高曜恍然道：“孤明白了，他们不是不知，而是知而不言。”

李氏道：“当年若没有大人，奴婢们恐怕早就被架空出宫了，那里还能熬到殿下离宫开府的日子？”

我感喟道：“此人虚得讨厌，我不喜好。何况明天我很累，也实在不想对付谁。”

慧媛道：“颖妃娘娘综理碎务，酬酢万端，实是得空理睬此事。昱妃娘娘尽管顾问皇子，传授宫人，余事一概不睬，妾身亦不便相扰。如此……还望大人垂恩，妾身戴德不尽。”

高曜笑道：“果然么？”

高曜双眼一红：“姐姐所言甚是。”

我笑道：“何必急在一时？殿下身子要紧。”

我笑道：“圣上亲征回朝，颖妃因告密江南成氏一族暗里开矿铸银而各位妃嫔，更获得皇后欢心，执掌后宫乃起码府权益。传闻成氏一案连累甚广，年关期近，御驾亲往江南措置。识时务者捐财避祸，冥顽不化者聚兵造反，江南震惊。那一次，足足筹够了幽冀平叛和西南事情的军费，还剩了好些修堤治河。”

我体贴道：“殿下累了，回寝殿安息吧。”

高曜凝睇半晌，淡淡道：“姐姐在这里，孤没有不放心的。”

我笑道：“娘娘奉养日久，深得圣心，不必玉机多说。华阳公主殿下不喜侍读仙颜，娘娘殿选时可要多多在乎。”

我笑着打断她：“王氏和邓氏之罪，是她们本身犯下的，与娘娘不相干。”

芳馨道：“女人从没有如许讽刺过谁，哪怕当年对王嬷嬷和车女巡，也是客客气气的。女人仿佛很不喜好她。”

高曜道：“孤觉得父皇会让孤以县令或刺史起家，再转而入京，就像旸哥哥一样。”

芳馨笑道：“女人忘了？女人昨日命奴婢去请慧媛娘娘过来发言的，慧媛娘娘已经派人来问了好几次了。女人该见一见才是。”

我淡淡道：“那是她过分对劲，矫揉造作过了头。”

李氏道：“殿下自有旁人奉侍。奴婢们是特地来访谒大人的。”说罢姑侄二人齐齐跪下，就要叩首。我赶紧俯身扶住她二人：“这是为何？”

我笑道：“怨不得她与娘娘的性子竟不大相合。”

高曜的目光安但是眷恋：“姐姐曾奉告孤，无事不要多来往，孤都记在内心。过了本日，那里另有机遇再与姐姐喝酒畅谈？”

我直截了当道：“指导不敢当。不过既然娘娘动问，玉机只要一言相告。请娘娘多多留意陛下与公主的爱好便可。”

我斜倚在榻上，玩弄着裙角：“慧媛深有来头，还是少说为妙。”

头顶有些微刺痛，一丝长发被扯出半截。我感喟道：“罢了，既商定了，便不能言而无信。姑姑这就去请吧。”低头瞧着身上素白的衣裳，又道，“明天听殿下提及，才晓得宫里已经除服，换一身淡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