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女帝师三(26)[第1页/共5页]

我不觉得然道：“尊卑有别，她们本就不该胡言乱语。”

我叹道：“今早在御书房读到过他的奏疏。一篇平平无奇的文章，虽没有新意，倒也工致，是个有才学的人。”

我问道：“皇后如何逼迫姐姐？”

我笑道：“若不是你，姑姑怎会晓得姐姐的难处？我不会健忘你的恩德，非论昔日的，还是本日的，是对我的，还是对姐姐的。”

我忍不住轻捶小几，恍然道：“本来是他！”

芳馨不知是惊是赞：“此人托李大人赠金，门路倒很清楚。若论外官当中与女人略有友情的，也唯有御史中丞施大人和掖庭令李大人。”

玉枢沐浴已毕，换上了一身天青色联珠对孔雀纹曳地锦衣。我正浣手，她自镜中向我笑道：“mm自打进了宫，就没再给人梳过甚。不知昔日的技术还在不在？”

我倏然抬眼，似笑非笑：“不望别的？”

玉枢向我道：“那书是能看得完的么？小道可乃至远，那大道恐怕穷一辈子也不能尽知，那里有本身的身子要紧？”

小莲儿道：“奴婢忸捏。这都是姑姑劝说得力的原因。”

玉枢道：“论技艺，那里有职位高低之分？”

玉枢又白了我一眼：“别不知好歹，我是心疼你。”说着语气转柔，“这些年，我本该罢辍歌舞，放心守墓。谁知阴错阳差，却在宫里纳福，究竟还是你尽了孝。”

玉枢抢过我手中的桃木梳：“这么多年，掉书包的脾气还没改。我可不敢和你说话了。”

我感喟，不知为谁：“难为你了。”

小钱垂手恭立，敛容道：“南阳杜娇，字子钦。”

小莲儿当真道：“当年奴婢是至心实意想和绿萼姐姐一起去奉侍女人的，只是女人不要奴婢罢了。”又嗔道，“这会儿倒说得奴婢像妄图繁华不肯去似的。”

【第十八节 太祖实录】

小钱走了出去，行一礼道：“奴婢奉姑姑的指令，往掖庭属寻李大人。刚巧李大人也在，奴婢就将那一箱子物事都还给了他，劈面点清了钱物，肯定无误了才回宫来。”

我笑道：“这话如何说？”

我笑道：“那样两锭，足有二十两之多，送来了又不报上姓名。这景仰之情不但贵，抑且不通。”

听小莲儿俄然提及“静嫔娘娘”，自内心深处恍忽不已。咸平十四年的夏季，天子南巡的途中，俄然将紫菡遣送回京，入掖庭属受审，使紫菡血崩离世，至今已有三年。当时我对天子的悔恨、激愤和怨恚，无以言喻。三年，现在也都云开雾散。紫菡的死，似怨不得任何人，却又大家可怨。她像一朵莲花，尚未绽放，便蘧然干枯在寒霜滚滚的春季。而我，倒是埋没在暗处的恶草，不但彩地苟活着――静待更冷的罡风和更烈的野火。

我浅笑道：“失算不失算，且要看他求甚么。”

我向小莲儿投去感激的目光：“若不是你和姑姑，姐姐没有本日。多谢你。”

我笑道：“当年你还想随我出宫，幸而没有。荒山野地，那里有粲英宫好？”

阴错阳差？是处心积虑才对。却与玉枢无关。“姐姐虽不守墓，也算尽孝了。若没有姐姐，母亲那里能得封诰？弟弟也不能拜官袭爵。父亲在天有灵，也当欣喜。”

小莲儿低头考虑道：“是。宫里人都晓得，陛下偏疼三殿下，以是……”顿一顿，又道，“实在娘娘这三年非常驰念夫人和女人，还抱怨女人不进宫来瞧重生的四殿下和公主。”

小莲儿低声道：“娘娘常问奴婢女人在宫里的时候和陛下的景象。奴婢就说，奴婢畴前并不是贴身奉侍女人的，以是其中景象，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