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女帝师三(26)[第2页/共5页]

小莲儿道：“婉妃娘娘和女人是远亲的姐妹，恩密意重，岂需别人来保全？”

我叹道：“今早在御书房读到过他的奏疏。一篇平平无奇的文章，虽没有新意，倒也工致，是个有才学的人。”

芳馨忙道：“是了。奴婢照女人的意义，已经让小钱把黄金送回掖庭属了。想是李大人有甚么话要对女人说。”

实在，周渊走后第一个走入定乾宫的是张女御，阿谁酷好紫藤花的仙颜女子，早已不在皇城的影象中了，唯留下长长的一道紫藤花廊，亦是畴前慎妃所钟爱的。至于嘉媛――守坤宫高傲而富丽的伤口――在热烈的绽裂后，化作干瘪枯黄的烂痂，风一吹，成了齑粉。耸峙不倒的，只要颖妃和昱妃。

芳馨道：“此人是官？”

我笑道：“和我说话，老是会绝望的，这么多年，姐姐还不晓得么？”

小钱垂手恭立，敛容道：“南阳杜娇，字子钦。”

玉枢沐浴已毕，换上了一身天青色联珠对孔雀纹曳地锦衣。我正浣手，她自镜中向我笑道：“mm自打进了宫，就没再给人梳过甚。不知昔日的技术还在不在？”

我笑道：“你现在很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第十八节 太祖实录】

阴错阳差？是处心积虑才对。却与玉枢无关。“姐姐虽不守墓，也算尽孝了。若没有姐姐，母亲那里能得封诰？弟弟也不能拜官袭爵。父亲在天有灵，也当欣喜。”

我浅笑道：“失算不失算，且要看他求甚么。”

小莲儿当真道：“当年奴婢是至心实意想和绿萼姐姐一起去奉侍女人的，只是女人不要奴婢罢了。”又嗔道，“这会儿倒说得奴婢像妄图繁华不肯去似的。”

玉枢道：“我十二岁才开端拜师学艺，至今不过八年。乐坊里很多舞姬都比我跳得好，她们只是碍于我是妃子，才不好说甚么。我若要服众，还需苦练十年。”

小钱走了出去，行一礼道：“奴婢奉姑姑的指令，往掖庭属寻李大人。刚巧李大人也在，奴婢就将那一箱子物事都还给了他，劈面点清了钱物，肯定无误了才回宫来。”

我感激道：“姑姑深知我心。”

小莲儿低声道：“娘娘常问奴婢女人在宫里的时候和陛下的景象。奴婢就说，奴婢畴前并不是贴身奉侍女人的，以是其中景象，并不清楚。”

小莲儿不睬会她，续道：“女人不忍奴婢刻苦，这奴婢晓得。奴婢固然不在女人身边奉侍，可婉妃娘娘和女人生得一样，奴婢奉侍婉妃娘娘就和奉侍女人是一样的。”

小钱道：“李大人说，绣品是李夫人亲手所绣，黄金倒是受人之托转赠大人的。想大人是侯府蜜斯、皇妃之妹、堂堂女尚书，小小两锭黄金，怎会放在眼中？些些微物，略表景仰之情，万望大人不要推让。”

玉枢嗔道：“那样烦难的书都难你不倒，挽个头发却难住你了？”

绿萼忙道：“启禀娘娘，用加了薄荷叶的香肥皂水篦一篦，能篦下油来。且香肥皂水淡，薄荷叶清冷，气味也好闻。”

我笑道：“姑姑倒快。实在过了初三再说也不迟。”

芳馨不知是惊是赞：“此人托李大人赠金，门路倒很清楚。若论外官当中与女人略有友情的，也唯有御史中丞施大人和掖庭令李大人。”

我笑道：“那样两锭，足有二十两之多，送来了又不报上姓名。这景仰之情不但贵，抑且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