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帝师一(10)[第4页/共4页]

我笑道：“来日方长，只要姑姑与我同心，没有过不去的。”

一起走到紫藤花下，升平忽道：“这紫藤架是奉了皇嫂的旨意做的，白日看来，自是娇娆，但是一到入夜，遮天蔽月，黑沉沉的常吓人一跳。”

我问道：“升平长公主是谁？”

那宫女笑道：“女官今后还会再选的，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只见这宫女只二十来岁的年纪，一张圆脸，身材微丰。

未几时，只见一众奶母宫人，簇拥着一个小小孩童摇摇走出东配殿。那孩子只要四五岁，目若点漆，沉如碧水。一身赤地彩云金螭外袍，玉冠玳簪，犀带华履。恰是二皇子高曜。

一时用过晚膳，见天还亮着，芳馨便道：“长宁宫近御花圃，现在天气还早，女人可畴昔散散心，也消消食。”

升平长公主一怔，她身边的宫女轻声道：“殿下，这是才入宫的侍读，长宁宫的女巡朱氏。”

皇后对劲道：“传闻你读书很好。畴昔都是谁教你？”

锦素忙起家回道：“皇后赐臣女居于永和宫悠然殿，臣女感念天恩，自是无事不对劲。哪另有一丝不好？”

芳馨道：“升平长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幼妹，两宫最疼的，现在就住在皇城西北角上的漱玉斋中。”

我忙道：“谢长公主殿下。”

皇后的双手略显粗大，染了鲜红蔻丹，又戴了四枚鎏金点翠护甲，金赤华光更增肌肤的焦枯之色。皇后道：“宫中多年都没有新人出去了，这一次陆mm做主选出去的这四位女人，公然都很好。”

向来晨省在早膳之前，是以世人只略坐一坐便归去了。送过皇后，正要与锦素一道出去，却见桂旗自偏殿出来，向我施礼道：“朱大人请留步，皇后娘娘有请。”

升平点头道：“也罢，该归去了。”说罢拉起我的手，将一串红珊瑚梅花香珠笼在我的腕上，“本日巧遇，相谈甚欢。仓促未曾备礼，这串香珠就赠与大人。大人无事可常到漱玉斋中来谈讲，本宫谨侯。”我忙躬身伸谢，恭送长公主西去。

我本欲安闲独处，但长公主相邀，不得不遵，只得跟在她身后半步，复又东行。

忽听内里脚步阵阵，我向外望去，但见宫人们捧着盥盆沐具，衣衫鞋袜，鱼贯走入东配殿。芳馨道：“这是在奉侍皇子起家。皇子公主起家后，都要去皇后寝殿存候，方去前面定乾宫书房上学。”

四月初五，我寅时二刻便起家，芳馨为我梳了朝天髻，以玫瑰金环束发。我身着象牙色暗藻纹长衫，腰间玉带上系着皇后前两日赏下的喜上眉梢碧玉佩，手执一方象牙短笏，带着芳馨与红叶，往守坤宫拜见裘皇后。

我心中感愧，举帕拭泪。皇后看着我的手帕，对惠仙道：“去将明天送来的新帕拿来。”

皇后笑道：“你是长公主向本宫举荐的得力之人，本宫没有甚么不放心的。”

芳馨忙在我耳边道：“这是西宫的周贵妃，女人该去存候。”

益园南门在望，重重动机在我脑中闪过。“自来帝王家，家事便是国事，也难怪先帝难以决定。”

沅芷上前笑道：“殿下，天气已晚，风又凉，还请归去吧。明天再来逛也是一样的。”

升平笑问：“未知朱大人芳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