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共2页]
冯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却未打断她的说辞,直到她住了嘴,才点点头:“嗯,爷不会冤枉无辜,既然你不知,爷也不难堪你了。可主子犯了错那也是身边人没服侍好,爷说得可对?”
冬儿看她一脸懵懂,无法地与春巧秋云对视一眼,红着脸道:“老爷说让大夫瞧瞧女人但是......伤着了。”
等得无趣,他想起前些日子作的那幅画,不如趁这工夫提上两句诗。
怔了半晌,回神时瞧春巧还在哭,她无法道:“我都不哭了,你还哭甚么。莫哭,如许多好,没有比这再好的了。跟着老爷吃得好穿得好,跟着吴公子只能日日吃圆子。圆子有甚么好吃的呢?不就是糯粉团的么,他家包的还是最最不值钱的落花生碎馅儿。不好吃,真不好吃,我再也不想吃了、再也不想吃了......”说到最后已是哽咽难言。
春巧哭着道:“奴婢罪该万死,是奴婢嘴贱才为女人招来祸事。”
“......那几个小厮便全招了,原委便是如此。”
冯元朝德冒挥挥手,“拖出去罢。”
春巧已模糊约约感觉自个儿似是闯了大祸,哪还敢多嘴,只胡乱摇着头。
“经常赏玩?甚是爱重?”冯元瞥了她一眼,嘲笑着咬牙。
这早间时候的事,秋云未跟任何人说。虽保住命了,可她仍时而肝颤。总忍不住去想:若女人未放下私奔的心机,现在已是与吴少爷远走高飞了,那冯元该是如何的脸孔,驱逐她们统统人的又该是如何的一场血雨腥风?
她想了想,还是隐晦劝了绿莺一句:“老爷不是个好相与的,女人此后可莫要再惹他活力了。”
那画收在箱子里除了自个儿只秋云一人得知,春巧想必是上回自个儿砸到手时,让她阖盖落锁时瞥见的,便将那吴公子的画误认成了冯元的,端的是阴差阳错啊。绿莺昨儿流了一整夜的泪,方才又哭了不知多久,此时想哭也哭不出,有力笑笑:“不怪你,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皆是命里必定。如此也好,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
春巧瞧他面色不好,怔了怔,探头瞧了那画一眼,何如半个字不识,不知那落款――“昌州吴俊倾”,能掀起如何大的风雨。虽未瞧出这画有那里不仇家,却也晓得这画必是出了甚么忽略。
冯元一个窝心脚,将春巧踹地滚了几滚,她忍着疼爬起来跪着叩首道:“老爷,奴婢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绿莺一怔,呆呆地摇着头,默声呢喃:“没了,甚么都没了,一丝念想也没留下......”
冯元又慢悠悠喝了几口茶,才望着她叹了口气:“本想将你杖毙的,罢了,爷便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遇。此后可要将你们女人服侍好了,如果再出甚么事端,你便没今儿这么好的运道了。”
瞧绿莺仍卧于榻上,神采恹恹,想起昨夜那般大的动静,女人也不知遭了多少罪,她“砰砰砰”磕着响头,“女人平时待下人体恤有加,奴婢对不住女人,没脸再服侍了,女人将奴婢发卖了罢,呜呜呜......”
春巧本来对吴清之事不晓得半分,但经了昨日风波,也测度出了一二,此时稍有不忍,磕磕巴巴回道:“那画、那画已被老爷......烧了。”
闻言,她双眼暴睁,凝集了统统力量,摆脱出德冒本就不紧的束缚,跪爬到冯元跟前,在地上砰砰叩首,哭着嘶声道:“老爷饶了奴婢的家人罢,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跟他们无干啊......”
瞧他面上受用,知他爱听,她便嘴上说个不住:“本来啊,这箱子里头放了很多值钱的物件,女人都未上锁,反而因了老爷的画上锁,可见啊,老爷常日没白疼我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