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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仿佛被甚么捶了一下。
王缪无言以对。
“你私授李绩财物?”王缪气得发笑,“这主使者到底何人,这般无见地小瞧人!你另有十二万钱放在他家中,授财物做甚!且那些但是御赐之物,这般明目张胆拿走,一不谨慎就能被人看到,岂不笨拙!”
曹谦应下,才要出门,徽妍却俄然返来了。
“妾不敢诘责陛下!”徽妍道,“妾方才所言,皆出于廓清是非之愿!李绩等人不过胡商,与妾亦早无干系,还请陛下明断!”
“见过,他送王子与居次到妾府中。”
心仿佛俄然踩空了一样,徽妍望着天子,一股羞愤之气蓦地冲起。
戚氏坐立不安,望望天气,已是不早。她焦心起来,唤来曹谦,教他去托人找王恒,刺探徽妍在宫中究竟如何了。
“不劳陛下摈除,妾自会拜别。”她声音带着些怠倦,说罢,向天子伏拜,“妾本日冒然前来,实失礼,陛下恕罪,妾请辞。”说罢,叩首起家,回身朝殿外走去。
“王徽妍!”天子俄然拍案而起。
世人听她这么说,心稍稍放下,又忙问她事情细由。
申平?徽妍心中惊奇,点头:“识得,是漪兰殿中奉侍的内侍。”
陈氏与王缪对视一眼,又将当时家中的窘境一一说出。
世人皆喜,忙围上前,却见她神采降落,眼角上带着泪痕。
戚氏听了,看着王缪,又看向陈氏等人,吃惊不已。
徽妍点头:“廷尉和光禄勋还在查,一时告终不得。”
“晓得未几。”天子将木牍放下,看着她,“朕从不知你另有这般癖好。”
“怎会告终不得,二姊都对陛下说清了,陛下但是陛下……”王萦嘟哝道,话没说完,被王缪扯扯袖子,瞪一眼。
“你入宫来见朕,就是为这个李绩讨情么?”他忽而问。
“你本日见过他么?”
徽妍看去,只见那布包内里宝光四溢,满是本身的金饰。
“陛下明鉴!”徽妍忙道,“陛下,妾归家之时,家道实宽裕!库中无余财可用,兄长还因奸人设想,欠下债务。妾没法,只得用朝廷赐下的财帛补助,仍入不敷出,故而经商布施。陛下,妾自入宫以来,便已断了与胡商来往,未奉告陛下,是妾罪恶。李绩等人虽为胡商,却皆为纯良之人。胡商与妾买卖财帛之时,妾在弘农奉侍母亲,长安得空顾及,便由周令丞代妾接办。所受财帛皆妾经商所得,陛下可将告密之人寻来对证,一问便明!”
陈氏忙问:“徽妍,陛下现在查问得如何?可有了下落?”
“既如此,妾亦是疑犯,不得置身事外,妾亦当往廷尉一并受审。”她低低道。
世人还想再问,戚氏看徽妍神采,道,“徽妍入宫一趟,也累了,且去安息吧。”
“为何?”
孙管事来见王缪之时,戚氏听得明白,回府以后,立即问王缪事由。王缪再坦白不得,只好一一相告。
内里的内侍和宫人闻得动静,忙走进殿来,见得这般,忙伏跪一地。
徐恩点头,忙将一只布包放在徽妍面前,翻开。
“妾不敢!”她的声音微微颤栗,却仍好不让步,“妾自从跟从陛下,虽受陛下恩宠,却从不敢忘乎君臣之义。妾一应统统,皆陛下所赐,陛下若收回,妾亦无怨!”
徽妍摇点头:“他们皆无妨,只是今晨宫中出了命案,又遇奸人告状,廷尉和御史查问罢了。”
徽妍一怔,看着他神采,只见还是安静。此事,她实在也一向在迷惑。好端端的,天子怎会俄然将她与李绩的干系挖出来?另有赵弧,竟同时去告密周浚,傻子才会感觉这是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