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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坐立不安,望望天气,已是不早。她焦心起来,唤来曹谦,教他去托人找王恒,刺探徽妍在宫中究竟如何了。
徐恩点头,忙将一只布包放在徽妍面前,翻开。
徐恩在一旁,早已经难堪不已,听得天子如此言语,更是汗颜。
天子听出了她言语中的肝火,道,“朕逮捕李绩,乃是因他与血案连累!有人在御前暴毙,放在何时不是大事?李绩之事乃死者亲口,朕要彻查,自当要将涉事者拘起一一扣问!此事也会问到你,只不过朕还未召你,你便来了,却反来诘责?”
“如何了?”戚氏忙问,将她拉过来,“陛下如何说?你姊夫,另有那胡商……”
“怎会告终不得,二姊都对陛下说清了,陛下但是陛下……”王萦嘟哝道,话没说完,被王缪扯扯袖子,瞪一眼。
徽妍一惊:“死了?”
王缪道:“母亲,徽妍经商,故是不好,却也是没法。前几年年景不好,地步薄收,家中又有几十口人要养,兄长已是极力保持,却还是艰巨。若无徽妍,只怕田产和仆婢都已经卖了好些。”
“见过,他送王子与居次到妾府中。”
“你本日见过他么?”
徽妍的面色发白。
“妾不敢诘责陛下!”徽妍道,“妾方才所言,皆出于廓清是非之愿!李绩等人不过胡商,与妾亦早无干系,还请陛下明断!”
“徽妍亦是没法。”陈氏苦笑,“姑君,徽妍归家之时,恰遇田荣来索债,若非徽妍脱手,伯钧便只好变卖舅君留下的田产。”
戚氏看她一眼:“你道陛下会真信那些诬告之言?另有那命案,一个小小内侍,值得堂堂天子起火?”
“并无别事。”她声音发冷,“陛下何不去问问那申平身后主使之人,或许他比妾晓得很多。妾经商之事,虽未曾奉告过陛下,可方才所言,句句是实。有罪无罪,陛下如何鉴定,妾皆不敢置喙。然陛下得知此事,并未召妾问对,却往闾里逮捕李绩等人。陛下目中,妾但是欺君无信之人,连问也不值?”
他忍无可忍,几步走到她面前,双目逼视,压着肝火“你莫有恃无恐,欺人太过!你真觉得朕不敢拿你?!”
“既如此,妾亦是疑犯,不得置身事外,妾亦当往廷尉一并受审。”她低低道。
戚氏感喟,不由动容。
心中仿佛被甚么捶了一下。
戚氏点头:“此事,老妇参与不得。”
徽妍虽心境狼籍,但还是大略地说了一遍,世人更是骇怪。
世人听她这么说,心稍稍放下,又忙问她事情细由。
“晓得未几。”天子将木牍放下,看着她,“朕从不知你另有这般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