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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上，捷报不竭。

而数丈外，徽妍一手拉着蒲那，一手拉着从音，看着他，满面通红，笑意盈盈。

“那些张望的匈奴诸部，可有了复书？”天子问。

徽妍闻言转头，也看到他，笑容一敛，忙施礼。

“母舅！”她镇静地说，“徽妍生辰，母舅也唱歌！”

杜焘点头，忽而想起甚么，“温罗要压服各部，总须提继任单于之事。陛下此去涿邪山，不是救了右日逐王么？怎未见其人？”

天子看了看蒲那和从音，弯起唇角笑了笑，未几，目光落在徽妍面上，又转向郅师耆。

天子沉吟，点头，“跋涉艰巨且非论，匈奴除了右贤王、左温禺鞮王，另有半数部众在张望。孤军深切其境，乃大忌，且过于吃力，是为不当。”

“右日逐王唱的甚？”杜焘走近一个围观的译人，问道。

夜色方才漫下，星斗初现，军士们已经将篝火点起，将营地照得亮如白天。

这两日，郅师耆是变着法黏她。借着来看望蒲那和从音，骑马来与徽妍并驾同业，一起说这说那，问她家中的事，讲笑话，还时不时捎着些蜜语甘言。幸亏徽妍畴前在匈奴，早已经风俗了他这个模样，但她感觉，四周的人一定吃得消。

“自是打回王庭去，将孤胡那贼人杀了。”郅师耆道，看着徽妍担忧的神采，却忽而欣喜，笑意盎然，低低道，“你在担忧我么？徽妍，你心中公然有我！”

杜焘皱眉，向帐外道，“来人，帐外出了何事？”

厥后，一次半途安息，天子终究走过来。

“他能召得十万兵力，倒是好。”天子看她一眼，“至于同分歧汉人一起，亦由其所为，朕不能人所难，亦不帮不识时务之人。”

“王子！”徽妍在前面喊，他却不转头。

“碌图？”郅师耆嘲笑一声，“你道他有多短长，心比天高胆比鼠小，若非娶了个外匈奴的妇人，给他招了些援兵，他敢来围我？你放心，先前一败，他就算晓得那是虚张阵容也必不敢来。”

“如此甚好。”徽妍笑笑，“陛下亦成心扶立王子，王子……”

以歌为礼……杜焘想了想，不由哂然。匈奴之类的外方之人，游牧为生，虽缺些教养，行动不羁，在讨情话求爱这些事上也比汉人来得旷达。方才那歌，他如果女子也要被哄得动心。

徽妍望着天子，结舌无语。

天子神采安静：“持续说，迷得失了魂，前面呢？”

“不敷。”天子道，“温罗不是左骨都侯么，朕听闻他在单于庭德高望重，让他去压服各部。”

郅师耆固然说的是匈奴语，却不像别人那样叫她“女史”，而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徽妍徽妍”的，用的是汉语，总透着几分与众分歧的密切。

郅师耆不紧不慢，指尖在弦上一刮奏结束尾，将琵琶交与从人，向天子一礼，声音宏亮，“拜见天子陛下。”

徽妍面色微变，皱眉，“王子不成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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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杜焘愣住，未及再问，却见天子从案前起家来，面沉如水，朝帐外走了出去。

“天然想。”郅师耆答得毫无讳饰。

天子未几客气，上马以后，即与他进了帐，参议战事。各方战报不竭堆积而来，杜焘调集幕僚，与天子一道议事，在帐中一坐就是几个时候。

“谁要他立？”郅师耆嘲笑，“不消他帮，我也能把孤胡与碌图都杀了。”

郅师耆每次都是笑嘻嘻地应了，走开，不久以后，却又跑来。面对徽妍哭笑不得的脸和含蓄的提示，他无辜地说，我来看蒲那和从音，你说的，要对兄弟姊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