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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这句倒是对了。徽妍心中讪讪道。

“莫争了，有甚好争。”戚氏笑起来，一拊掌，对王璟道，“伯钧，再致书叔容，让他再探听清楚些！”

曹谦道：“女君，小人算了账，女君上月新带返来的财帛，已经都使光了……”

他看着她，神采端庄，仿佛在说，你千万莫想歪了。

第二日，王璟就按着戚氏的意义，给周浚写了信，让家人送去长安。

不但徽妍，连戚氏、陈氏和王萦亦惊奇不已，面面相觑。

王璟和陈氏担忧，下次李绩若不要这么多素縑，难道亏蚀。这一点，徽妍并不担忧。本年以来，年景看着颇不错，若无不测，稼穑可歉收。市中粮价低，缯帛则贵，就算卖不到胡地，徽妍将这些素縑买到市中，也不会亏蚀。

曹谦有些踌躇，道，“女君，小人有些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他未奉告本名，却也在道理。”陈氏笑盈盈，“想是怕说出了身份，惊着了我等，拘束应对，反倒不美。”

徽妍点头：“如此。”

徽妍亦笑，“管事那里话，我一人之力不敷，诸事还需管事互助才是。”

管事听得这话，面色变了变，忙道，“女君，小人并非此意……”

徽妍感到愤激。自归汉，她从未期许过皇宫里的尊荣，天家之爱，她想都不敢想，更接受不起。

徽妍道：“管事但说无妨。”

耕户们见仆人家竟来收买蚕丝，皆惊奇不已。徽妍让曹谦奉告他们，今后凡有好丝，皆可卖与王家，按市议价，绝无虐待。这两年蚕丝价低，而徽妍给的代价倒是公道，耕户们又不必劳心劳力去找收丝的商贩，天然乐意。

她说得振振有词，天子在她心中仿佛甚么都是好的，徽妍都没法辩驳。

倒是徽妍派去槐里问信的家人返来禀报，说里长与村夫商讨，感觉徽妍发起之事可行。徽妍很欢畅，亲身又去了一趟槐里，与里长立契，将此事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