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5）[第2页/共5页]

对方毫不粉饰对她的秘闻来源的洞察，这让本来筹算好一通解释的朱明月面上一震，又是一哽，好半晌，有些神不守舍地答道：“回禀九老爷，小女流落在外多年。”

座上男人也笑了，扬唇道：“昨日说得仓猝，有些事还要再问问，你曾提及，土司老爷让你来勐海实则是为了找一小我、找一件东西，你可找到了？”

朱明月道：“乌图赏管事一声‘祭神侍女’的称呼已然申明题目。何况又安知小女不是囊中之锥，未露锋芒？若露锋芒，其末立见！”

此事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由朱明月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一侧的乌图赏倒吸了口气。

“只是如此？”

若非逼问至此，应当没有哪个女子会将这些难以开口的话道出。少女这般梨花带雨地说罢，连高座上的那九幽都愣住了，斯须，哑然发笑道：“都说宁获咎君子莫获咎小人，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则怨。那位小沐王爷真该悔怨获咎了你！”

那九幽眼底一抹嘲笑划过，又道：“既然小沐王爷孤负你至此，你无妨说说看，土司老爷让你来曼景兰之前，又承诺你甚么了？”

“我不晓得那九幽是不是有这个设法，但换作是我，就必然会这么做。”

不提这个还好，朱明月蓦地抬眸，一张俏脸染上愠色，道：“不消乌图赏管事提示，小女深知本身与黔宁王乃是云泥之别，特别沈家早已不是当年巨商，凡是沾了‘商贾’二字，连书香家世都不肯与之结识，更别说还是攀附皇门贵戚！小女亦不想勉强责备，为了一介负心凉薄之人，就将远亲兄长、将我沈家偌大师业都赔出来……将来地府之下有何脸孔见沈家的列祖列宗！”

朱明月道：“土司老爷说过，要找到那小我，才气得知那件东西的下落。”

朱明月把话说到这儿，阿姆一顷刻就明白了，“蜜斯是说，我们住处的保卫之以是如此松弛，并不是那九幽没将我们放在眼里，而是正在暗处等着我们做行动？”

世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到她一小我身上。

说到这儿，朱明月像是又怕他迁怒，解释道：“九老爷容禀。小女出身商贾之家，鉴宝乃是家学渊源，对金石玉器略有精通，土司老爷恰是看中了这一点。”

“那是常理。”朱明月又取了眉笔，在眉梢淡扫，“这些兰膏香脂、翠翘宝钗，堆金叠玉一样摆在面前，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动心，如果决计肠打扮太素，反而显得内心有鬼。”

这句话想想都吓人。

“你不认得黔宁王？”

当然，她并没选那套金泥斑纹的纱罗裙衫。洪武十四年，朝廷早有规定凡是布衣的女服，即便是号衣都制止用金绣，更禁用大红色、鸦青和明黄等浓艳的色采。那九幽敢给，她可不敢穿。

那荣受命让沈蜜斯来寻传国玉玺，也不料味着那荣会将建文帝有能够幸存于世，且身在勐海的这个惊天大奥妙奉告她。

朱明月还是不语。

前后一番话，真真假假，虚真假实。

“没错，首要就是为了埋没身份，当然了，也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多条退路。”朱明月多说了一句题外话，言归正传道，“那九幽之短长，比之刀曼罗、那荣更甚，之以是能让我们钻了空子，不过是轻敌之故。但是再轻敌也会留一手――眼下这个节骨眼，恰是祭神侍女最伶仃无援的一刻，也是意志力最亏弱的时候，遵还是理，如果另有后盾或是根柢，必然会在这个时候想方设法放动静出去，或是将其都围拢到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