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5)[第3页/共5页]
不得不说,那九幽的偶然插柳,反倒是成全了朱明月的双管齐下。
“哦?甚么是传国玉玺?”
朱明月道:“土司老爷说过,要找到那小我,才气得知那件东西的下落。”
“九老爷谈笑了,黔宁王是谁?那是世袭罔替的封疆大吏!小女又是谁?戋戋一介商贾门楣,哪敢跟那等权贵高户扯上干系。”
这一番话,仍旧是真真假假,虚真假实。
朱明月的眼睛更红了,紧咬着唇埋下头,一滴眼泪掉在鞋尖上,“不吝操纵小女的名节做挡箭牌,却涓滴不承诺名分,这不是让小女勉强责备?不顾小女的安危频频置小女于险地,莫非不是负心凉薄……”两声诘责罢,朱明月目露悲忿,“当前关头,小女的兄长更是为了成全他的大业奋不顾身,乃至身陷囹圄,他却背信弃义企图捐躯无辜。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吗?何况桥还没过,他已然决定要弃卒保帅了……”
“是、是小女的兄长。”
那荣受命让沈蜜斯来寻传国玉玺,也不料味着那荣会将建文帝有能够幸存于世,且身在勐海的这个惊天大奥妙奉告她。
许是昨日的经历过分惨烈,朱明月说罢,低着头久久都没有再出声。
传国玉玺取材于和氏之璧,由赵入秦,再完璧归赵,后又为大一统的秦所得,自此,随江山易主而几经流浪盘曲。直到元至元三十一年,世祖忽必烈崩,传国玉玺忽现于多数,叫卖于市,为权相伯颜命人购得。伯颜曾将蒙元搜缴各国之历代印玺十足磨平,分发给王公大臣刻制私家印章,传国玉玺亦恐在此中而遭不测。
乌图赏道:“说不出来?依老奴看,是祭神侍女言过实在吧。”
一个聪明滑头,一个自发得是,两人相互操纵又互为坦白的干系――
放出去的鹞子,能不能收得返来,往哪儿飞,在一双双如影随形的眼睛监督下,朱明月在曼景兰的所作所为,那荣还是能够放心的。可惜,那荣不晓得本身碰到的是一个短长的敌手,不但能够顺势压服影卫们窜改初志,还能层层布控谨防死守――
对方毫不粉饰对她的秘闻来源的洞察,这让本来筹算好一通解释的朱明月面上一震,又是一哽,好半晌,有些神不守舍地答道:“回禀九老爷,小女流落在外多年。”
那九幽闻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但我如何传闻,曾经为了找你,堂堂的小沐王爷分开藩邸,羁留都城一年之久;更是因为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亲身领着沐家军护送马帮互市不吝千里去了边藏?这么深的友情,还说甚么攀附?”
不吝堆宝塔于她一人之身,安抚拉拢是其一,别的,变相的摸索也开端了――这类豪侈而又熨帖的接待,足以让任何一个流落伶仃的女子心生眷恋,让其甘心画地为牢,做他的笼中之鸟;反之,能抵挡得住此般引诱,不就恰好申明,她怀有更深的目标?或者说,另有比这更优胜更可观的妄图?哪怕她只是欲拒还迎、故作姿势,也会让那九幽以为,这女子的城府太深,不好掌控。
“只是如此?”
此时现在她不能昂首,没法看到座上男人的脸孔神采为何,好半晌,才听他道:“你出身商贾世家?”
乌图赏一愣,而后哈哈大笑:“祭神侍女倒是真看得起本身!”
那九幽眼底一抹嘲笑划过,又道:“既然小沐王爷孤负你至此,你无妨说说看,土司老爷让你来曼景兰之前,又承诺你甚么了?”
“是为了埋没身份……”
那九幽道:“你很聪明,火场之大将他藏身在了化身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