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5）[第2页/共2页]

近在天涯的间隔，连气味都是寒的。朱明月却没有还口，冷冷地甩开他的手，撩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一起上心中左思右虑，等马车到了刑部衙署，红豆早在台阶上面翘首等着了。朱明月撩帘子走出来，清算了一下裙摆。红豆眼尖儿，一下就瞧见她的裙裾上蹭了好大一块泥，刚想开口问，就被她的眼神给止住了。

朱明月就着他的手，也没用板凳，提着裙子上了马车。帘子落下之前，她抬眼望了一下那茶馆，心想归去以后，是让人将这茶馆查封了，还是充公卖了。不然再有哪些“强抢民女”的活动，看他们还会不会熟视无睹。

沐晟定定地看着她，第一次没有出言辩驳。

至于那沈姓男人提到的“产业”，身为削发人，尚且不在乎功名利禄，会去觊觎戋戋的钱帛？这内里是不是有甚么曲解？朱明月感到分外奇特，却不筹算穷究。

倘若真如这沈姓男人所言，沈明珠是幼时在姑苏府里走失的，同年，她因“病”去了嘉定。时候、地点如此之巧，非是深知此中情由，恐怕连她也不会信赖这是一个偶尔。

大要上虽没有构成定论，情势却已很较着――迁都，势在必行。内阁的文臣们连同很多处所言官，都在不竭上疏，一一被押后措置；而持附和意见的臣子们却未非常对劲，因为都城一旦迁徙，就意味着一场浩大的工程姑息此拉开序幕。

实在她很想说，五年前姚广孝会呈现在姑苏府的嘉定，是为了保护她进宫的行迹，特地护送“她”去别庄疗养，而她并未去过姑苏。可她没法解释在这五年中，本身为何既没有在嘉定城里养病，也没跟从其父待在北平，倒是在皇宫中的奉天殿御前伴读。

这时候，朱明月从茶馆的二楼走了下来。

“老爷都等焦急了，蜜斯再不来，奴婢都要畴昔寻了呢。”红豆吐了吐舌头道。

红豆应了一声，又献宝似的说道：“本日的蘑菇汤老爷喝得很好，那几位侍郎和主事也赞不断口！”

但是出了这档子事儿，要不要找姚广孝问问？

与姚广孝扯上干系，必定没有那么简朴，可她笃定如果本身抬出身份，即便他二人存疑，也不敢做得过分度。

“蜜斯，可找到您了！您这是去做甚么了？”

说罢，她再不作逗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男人一把拽住了胳膊，“你真不是沈明珠？”

朱明月没理睬他的冷嘲热讽，直直看向沈明琪。沈明琪咬着牙，恨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那不要脸的秃驴一向觊觎我沈氏产业，之前撺掇着太祖天子还不敷，沈家没掉队，还不肯放过我们。五年前，恰是姚广孝俄然呈现在姑苏府，而后，珠儿就不见了。”

朱明月晓得他是听出来了，马上施施然起家，“家父现居刑部，刚好也羁系着巡城的兵马。即便黔宁王位高权重，这里毕竟是都城，不是云南。还望王爷下次做事之前，三思而行。”

既然不能和盘托出，朱明月决定一口咬死。

“药都抓齐了？”

五年，姑苏府嘉定，姚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