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5）[第1页/共2页]

声音很小，朱明月也没听太逼真。

“两位的这些话，不过是片面之言，难以让人肯定真假。”朱明月道，“那所谓的五年，小女却的确是在嘉定城中疗养；现在调度好了，皇上又将北营迁至京师，天然就跟着返来。这些都是究竟。你们还不信的话，能够与家父抑或是姚公，劈面对证。”

这曲解可弄大了。

一个日理万机的当朝宰辅，花那么大工夫抓一个商贾之女何为？

“你啊，谨慎被抓来当小厨娘！”

朱明月没理睬他的冷嘲热讽，直直看向沈明琪。沈明琪咬着牙，恨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那不要脸的秃驴一向觊觎我沈氏产业，之前撺掇着太祖天子还不敷，沈家没掉队，还不肯放过我们。五年前，恰是姚广孝俄然呈现在姑苏府，而后，珠儿就不见了。”

说罢，站起来推搡了一下还在笑眯眯、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老将军，抬高声音道，“别打鬼主张啊，老子的宝贝闺女，还想在身边多留几年呢！”

红豆应了一声，又献宝似的说道：“本日的蘑菇汤老爷喝得很好，那几位侍郎和主事也赞不断口！”

这时候，朱明月从茶馆的二楼走了下来。

五年，姑苏府嘉定，姚广孝……

与姚广孝扯上干系，必定没有那么简朴，可她笃定如果本身抬出身份，即便他二人存疑，也不敢做得过分度。

近在天涯的间隔，连气味都是寒的。朱明月却没有还口，冷冷地甩开他的手，撩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元年仲春初三日，设置北京留守行后军都督府、北京刑部、北京国子监；

等朱明月提着裙子跨进门槛，几个书吏正坐在桌案前急笔仓促。朱能就在敞苑最中间的书房里，是专属的，安插得也最气度堂皇，坐在内里的人却拄着脑袋，一脸愁苦。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小女真的是沈明珠。”

说罢，她再不作逗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男人一把拽住了胳膊，“你真不是沈明珠？”

“皇上的表情，做臣子的都能了解。可迁都这类事可大可小。持反对谈吐的不但是旧臣，另有六科，资格浅，年纪轻，跟靖难可没甚么干系。皇上不肯意采取六部老臣的定见，言官之言总不得不听吧！”

朱明月抬眸：“不是。”

“一点建议罢了，尚未构成定论，辩驳之声就那么大，真是始料未及。”朱能一边点头，一边感喟，“但我也算看出来了，皇上已经铁了心。”

在朱能的劈面坐着的也是位将军，甲胄裹身，有些斑白的头发，却中气实足。朱明月瞧见正脸，是与爹爹甚为熟悉的原北军将领金忠。

朱明月将那裙子掖了掖，道：“来时去了趟药材铺，待会儿你跟小厮拿了，回府每日煮些给爹爹喝。”

朱明月忽而转眸，看向一侧那锦袍轩昂的男人，“当初是被抓走的话，遵还是理，必然被严加把守，怎会在应天府中来去自如？既然成国公府邸内里，有一名跟沈明珠年纪不异的女人，你们又是以何为凭，非说小女是沈家那走失的女儿，而不是成国公的令媛呢？”

但是出了这档子事儿，要不要找姚广孝问问？

朱明月跨进门槛以后，朝着他施礼。

“老爷都等焦急了，蜜斯再不来，奴婢都要畴昔寻了呢。”红豆吐了吐舌头道。

朱明月晓得他是听出来了，马上施施然起家，“家父现居刑部，刚好也羁系着巡城的兵马。即便黔宁王位高权重，这里毕竟是都城，不是云南。还望王爷下次做事之前，三思而行。”

朱能将桌案上的文书捋了捋，朝着金忠甩了甩手道：“得了得了，议程归正我是已经提上去了，爱如何着如何着吧。闺女来了，你也撤吧，前面的事儿一时也得不出甚么结论，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