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4)[第1页/共2页]
“珠儿,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要不是那辆马车,还真是不好找你。但是明天可没有第二个信安伯出面替你得救!”男人抱动手臂,冷冷地说道。
“因为小女幼年的闺名刚好也叫明珠!”
沈明琪一阵心伤,脸上浮出悲戚之色,“多年来我不断地寻觅,好不轻易找到你了,你如何就是不肯认我?”
“有胆量在都城策马夜驰的,可没多少。黔宁王的申明远播呢。”
恰是那夜宫筵结束以后,在长安街上策马的男人――云南府的黔宁王、沐晟!
沐晟的双眉微挑,嘲笑道:“可真巧。”
朱明月抚了抚额,点头道:“小女言尽于此,与其在小女的身上华侈时候,有工夫不如去别处找找。”
她说得字字铿锵,其意再清楚不过。
本觉得是小厮买药得返,却不料那道车帘“唰”地一下从内里被翻开了,阳光随之投射出去。
更何况她还不是民女!
沐晟攥紧了她的手腕,充耳不闻提着她就往上走。比及了二楼的雅间,那门帘还没翻开,就将她一把推了出来。
朱明月撞着门帘直直地跌进了雅间,踩着裙角,几乎将门前的屏风推倒。等她堪堪站稳妥了,用手抿了下散落的发丝,愠怒地抬眸,“好大的胆量!都城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强抢良家民女?”
“你觉得这几日本王没查?成国公确切有个女儿,但就在五年前,因为抱病,从徽州府怀远故乡去了姑苏的嘉定城疗养。那一年,恰好是沈家明珠走失的年初;细查月份,又恰好是在沈明珠失落以后,朱家女儿才到达了嘉定城。”
“长兄为父,与她行甚么礼!”沐晟坐到一侧。
“那夜是替中间得救吧?中间与那沈姓公子冲撞在先,小女没计算,中间不但不知恩图报,反倒要来找小女的茬,何为?挟私抨击!”
朱明月认识到是秀才遇见兵、有理难说清,却止不住满腔的恼火。难怪那晚会放肆地策马骑行,还大言不惭地要挟制她,看来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
她忽地有些明白过来了,难怪那夜冲撞马车以后,这沈姓男人会口口声声地问她,是否方才到达京师,在五年前又到没到过姑苏府的嘉定城。他底子就晓得那辆马车是那边府邸的,等宫筵结束,特地来一探究竟。
鲜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张极其年青的脸;斧凿刀刻般的五官,轩昂桀骜,却因容颜俊美而甚为出众,薄唇轻抿,眉宇间的凛寒生生的逼人。
“哗啦”的一声。
朱明月用一种荒诞至极的神采看他,“黔宁王这是强词夺理!”
朱明月按下满心的不耐,看出来对方是不说清楚便不罢休的架式,便走到东窗前的罗汉床边,坐下道:“原觉得当日讲得很清楚,岂料二位还是不依不饶。说吧,到底有何贵干?”
朱明月听着两人一唱一和,低着头没出声,眉头倒是越蹙越紧。
这时,马车有了轻微摇摆。
“可沈公子为何一口咬定,令妹的失落,就是姚公所为?”朱明月问。
“姚公?”沐晟冷哼,“叫得可真顺口。”
朱明月仓猝推开他,未等站稳,就听头顶上那人道了一声“费事”,语气甚是不耐烦。
“珠儿,你……是不是有甚么苦处?”沈明琪道。
沐晟斜睨向她,哼笑道,“抨击?省省吧。本王抓你来见你兄长。”
就在这时,一向被忽视的男人走了过来,朝着朱明月揖了个礼,“自从前次见了蜜斯一面,沈某夙夜难眠、寝食不安。彼苍保佑,本日可算是又寻到蜜斯了!”
“小女说过了,小女不是沈明珠。”她抬开端,用正视的目光看畴昔,“沈公子可瞧见那马车了?对,就是停在楼下那一辆。沈公子不认得那上面的徽印,这位……黔宁王总认得吧。那是专属于原北营燕王的标记。小女的姓氏,乃是当朝国姓;身份则是成国公府的嫡长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