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民国二十四年(1935)[第3页/共32页]
对学者的评价,向来都是毁誉参半。钱穆也未能幸免。在获得推许的同时,攻讦也随之而至。
诗集《死水》有很多抒发小我情怀的诗篇。如有对爱情的絮语,有对亲情的咏叹。《大鼓师》闪现了人生的沧桑感,“我”流落天下,唱歌无数,待要为本身老婆唱时,“歌儿早已化作泪儿流了”。《忘记她》是记念早夭女儿的悲歌,“忘记她,像东风里一出梦,像梦里一声钟”,其幽远、缥缈的诗句里,却储藏着永久的伤痛。《死水》已拂去了《红烛》的浪漫轻柔的气味,承载了太多光阴的印痕。
北平的张东荪、谢冰心、罗隆基及“对政治并无野心,但是对国事不能不问”的梁实秋,共同创办《自在批评》周刊。梁实秋颁发《算旧账与新开张》一文,此中说:
杨联升是最为推许钱穆的,他说“钱先生的中国粹术思惟史广博高深”,“胡适之恐怕是写不出来的”。
钱玄同:“你晓得我有个儿子在你班上吗?”
陈寅恪暮年如许解释他不与鲁迅来往的启事:鲁迅的名誉越来越大,最后以“民族魂”的大旗覆棺盖椁,继而成为“先知先觉”和“全知全觉”的贤人,他怕言此事,被国人误觉得本身像鲁迅所说的那样,成为“谬托知己”的“无聊之徒”,“是非蜂起,既以自衒,又以卖钱,连死尸也成了他们的沽名赢利之具”。
胡适非常赏识钱穆的才学。有人向他就教先秦诸子题目,胡适就让他们去找钱穆,曰:“有关先秦诸子事,可向宾四先生就教,不必再问我。”钱穆对胡适的知遇之恩,也心存感激。但他却与胡适一向保持君子之交。一次,胡适抱病,很多同人都去拜见,钱穆无动于衷。朋友对他大加责备,谓之薄情寡义,孤负了胡适对他的种植、提携。钱穆淡然笑说,这是两回事,我只为戴德去看他,此后叫我如何做人?豪情与学问,钱穆分得清楚,他也从未因豪情而在学术上苟同胡适。
闻一多与徐志摩甫一相见,即有好感。1925年闻一多从美国回到北京,在谋职时,与徐志摩“相见仍旧”,今后过从甚密。他频繁而有兴味地列席由徐志摩调集的会餐会、茶话会、会商会。8月9日,他插手新月社的茶话会,徐志摩、汤尔和、林长民等列席。两天后,他又插手了徐志摩构造的午餐会。插手者有胡适、丁西林、萧友梅、陈通伯、张仲述等各界名流。实际上,闻一多已走进北京由闻名学者、作家等构成的自在主义知识分子交际圈。
自视本身是新诗实际和创作的魁首,并将《诗镌》的汗青职位和新文明活动期间的《新青年》等相提并论,就过于自傲了。
20世纪30年代,有一次,陈寅恪在讲到当时风行的学说时,这位曾多年留学德国的白叟,笑着说:马克思和弗洛伊德两派学说,实在《孟子》中“食色,性也”四个字已足以概括了。听过这堂课的门生卞慧新回想:“不佞体味,先生既轻视又必定两派之说,只是以为两派各得真谛之半,没有需求过分镇静夸大。”据陈寅恪本身说:“辛亥反动那年,我正在瑞士……我立即到图书馆借阅《本钱论》。”如许算起来,陈寅恪能够是中国最早读德文原版《本钱论》的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