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A-
默认
A+
护眼
默认
日间
夜间
上下滑动
左右翻页
上下翻页
《门阀风流》 1/1
上一章 设置 下一页

第十七章 悲莫悲兮[第1页/共4页]

刘浓心中有石沉,不怕贼偷,还真怕贼掂记。恰好这厮还是今后的国舅爷,十来年后和王导都可分庭抗礼。但是本身现在势微,又能奈他何。幸亏,本身要谋之地,不是他老子当太守的会稽。且避,以观他日。

刘浓淡然一笑,虽未起家,却也倾侧身子,看着卫夫人,倒要看看她会不会晤字而泣。以他这两日对她的观感来看,她是个心机周到,眼高于顶,又极是哑忍的人物。如若见得好字,便说甚么此子终会超越我,更哭泣而泣,他是不信的。

转目而走,眉锋一展,心有冰寒更清神。

“咦!”

侍从持酒而走,只得一小壶,每过一案,只斟一小杯,为此中长辈所饮。酒色已是分歧,非浊非蚁,亮如明湖。酒香更是分歧,浓浓而入怀,一驻便不走。那些未得酒喝的世家青俊,心中如猫抓,闻得酒香,看得晶洒,实是不耐,纵声而呼:“此乃何酒矣!”

王羲之道:“浓过墨乎?”说着,也不待刘浓答话,捉结案上酒杯,一口便饮了。凝住,呆若木鸡!

有人闻之而苍茫,有人闻之而泪淌,亦有人闻之而跺足,更有北望而伏首。刘浓捉目而直视,只见王导闻声而起,环目摆布,正待纵言。

“呜呜,呜呜呜,呜……”

说完,退向案后,如此一来,刘浓也总算把这酒与他一同打了出去。不然,如果平常场合,刘訚决然没有出面作言的机遇。

王羲之亦是极喜,弯着嘴角朝着卫夫人深深一拜。卫夫人受了一礼,正欲落座,王导顺势便道:“於菟,你整天说你笔法完善,皆因不得名师。现在得茂猗先生劈面,汝还矜持做甚?快快施礼!”

“呜……”

王羲之依言而行,将那股浓似刀的辛辣气缓展于身,哈了一口气,双眼晶亮欲滴水,半晌,说道:“你的酒,太浓了!好酒,稍后下山,我有物相赠。”

又伏首低语:“旋儿虽只八岁,可也曾咏诗……”

刘浓微微一笑,叮咛刘訚再取一壶酒,独自递到案上。朱焘见酒心喜,拔泥便倒,也不要他斟。

是甚么呢?神采!

王导虽笑,却暗觉此言不当,如果沛郡刘氏,当可与琅琊王氏一较风雅。但刘浓此时要另起流派,最多也就是个次等士族,怎可相提并论。不过,本日另有要事,些许小事,也只附诸一笑尔。

王羲之见刘浓对他不咸不淡,很有几分无趣。可越是如此,他越感觉这个比他还小的小郎君与众分歧。

而此时,雅集已然开端,一个接一个的咏诗绪怀。有些名字,刘浓传闻过,有些人,却从未有闻。西晋到东晋这一期间,因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史料存得既少又杂。有些更是不知孰真孰假,就如刚才王羲之纵书而引卫夫人,别史所注便为假。

王导与郗鉴低头细品,一个按纸倾身,一个扶须而笑。仍旧是书承钟繇,行行小楷颇见词讼之功,偏又墨色深沉、浑圆如一。最为可贵之处,是他才九岁,便能有如此腕力,假以光阴岂可了得。

王导轻吹笔迹,随秋风而干墨,将那张左伯纸微微翘启,大声笑道:“可持此书,前请茂猗先生一观。”

王羲之嘴角轻扬,踏步便行,身后侍从捧诗而出。待行至卫夫人面前,顿首道:“茂猗先生,於菟习书只得两载,笔力时有不继,先生乃钟侯再传弟子,可否不吝指教?”

王羲之诧异,一把拉住刘浓,急道:“你也叫虎头?本年几岁了?”

公然,卫夫人把那乌桃案一看,案上鲜明映着浅浅的墨痕,恰是力透纸背。她凝眉若川,眼中亦有幽光欲吐,却仍旧不着风色,淡然道:“腕力甚厚,已领钟师之形,可未具其神。转笔之时,虽竭力而为,终可察迹。若言笔功,当为二品。若言整局,只得三品。可依你年幼,诸般各种,暂定二品。”

上一章 设置 下一页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pre
play
next
close
返回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