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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辞》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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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鸣冤鼓响[第2页/共4页]

绿衣少女盯着上方那张俊朗张扬的脸庞,盈盈一笑,问:“呆瓜,你能带我面君吗?”

含猴子主握着匕首的手颤了颤,犹难信赖的问:“母后此话当真?”

看着女儿眸中闪动的晶莹泪光,巫后目中亦浮起水色:“你是母后身上掉下的肉,你痛,母后也痛,你笑,母后也笑。你是母后的命根子,母后怎会不要你?”

巫茵茵哽咽着道:“王兄说,只要阿祜至心待我,他会帮我们的。”

阿鸾浅浅挑起嘴角:“我的父亲,乃楚国世子西陵韶华,我的母亲,是楚世子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把含猴子主许给西陵韶华,不就是毁我家室,逼他休弃原配嫡妻么?”

巫茵茵哭的更短长,更加用力的点头。这些事,每一字,每一句,她都晓得,可她就是不肯承认。她更不肯承认,爱上东方祜,真的会威胁到母后和王兄的职位,乃至是赌上他们平生的荣辱和命数。他们,本是她在这人间最靠近的人。

他虎目圆睁,声如洪钟,世人这气势所折,立即吓得退了几步。

巫后凤钗已除,只穿戴一身素色衣裙,挑帘而入。见此景象,她摆手命两人退至一侧,隔着纱帐,似怜似叹:“为了一个卑贱的质子,你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吗?”

巫王轻咳一声,拧眉问:“剑儿,这是如何回事?”

巫王大怒,犀冷目光扫了那几名内侍,沉声道:“谁给你们的胆量,竟敢私行禁止伐鼓人入宫辩论?”

几滴蜡油溢满而落,烛火腾地升起寸长,巫茵茵如看鬼怪般,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含猴子主警戒的盯着那片白衣,咬唇道:“他被羁押的威虎军,底子没法出来。”

巫后深深闭目,从身上撕下一角素衣,扔进帐内,冷冷道:“用你的血,给他写一封血书,让他亲身到章台宫,向我证明他的至心。”

巫茵茵霍然起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断交道:“母后,你若再逼,茵茵便死在这帐中。”

远在楚使驿馆的西陵韶华,闻得巫国王使传召,并未急着换衣入宫,反而轻施一礼,道:“韶华有恙在身,恐不能随行,劳烦王使看看,那少女身上,可有信物?”

巫王却只轻飘飘扫了眼殿中的少女,好整以暇的问:“孤所犯何事?”

此言确切不假,历代巫王即位时,为表打扫积弊、洗濯国风、力保政治腐败的决计,都会在鸣冤鼓和一双鼓槌上盖下黑印。

一语出,满殿又开端炸了锅。

世人惧于她这话的分量,倒真不敢再近前行动。

季剑已经背着阿鸾跃至文德门下,高举着鼓槌,喝令两边守将放行。那些内侍不甘心的追畴昔,却又不敢靠近一身刚烈的季小将军,情急之下,还是指着浑身是血的阿鸾,高呼:“独孤将军,还不速速射杀这个妖女!”

独孤信眉峰一拧,尚未抬掌命令,数名将士已冲着季剑后背射出暗箭。

明烛已经燃去半截,这番对峙,已经一刻不足。

季礼本是带季剑上殿听巫王宣布威虎军之事,进入宫门,却发明身后并无季剑踪迹,找了一圈,发明孙儿竟是不知死活的管了这档祸事,既忧愁难安,又模糊有些欣喜。

巫王遥遥打量着这碧衣少女的眉眼,堕入沉默。他在位十余年,后宫实在算不上充盈,若不是耐不过司礼的聒噪,只怕,连三年一度的采选都要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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