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5页]
青云子道:“修真炼性固然是玄门的法旨,但真正的得道也没有一个牢固的体例。所谓得道,并不但要道家修真一条路,只要心中有道,虔心修炼,即便不在道观当中,不是玄门中人,最后也能有所收成。我师父又是个萧洒随性之人,向来没有想过要修道,只是机遇偶合,最后飞升而去。你们不见他在画上并非羽士打扮,而是一副墨客模样吗?”
众道人都点头称是,青云子道:“恰是如此,正所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很多看似正统的端方和体例,常常没法达到真正的道的境地;真的道,还是要不拘泥于情势,本身去悟,悟透了,便得了道,师父恰是如此。”
生来无一物,归去亦为尘。
浑沌生六合,造化出才俊。
道人们听了,仿佛都有所贯穿,对画上名叫柳毅的人更是倍加尊崇。
青云子见了那幅画,对画上的人叫了声“师父”,立马跪下,对着画行了礼。
道人们见了,都惊得跪在地上,对着空中不住地膜拜。今后,那幅画就成了奥妙观中的镇观之宝,道人们每日都对其虔心祭奠,然后苦心修道。厥后,偶然因为悟道最深,被推举做了观里的道长,活了一百岁,最后闭眼坐化而去。
本来奥妙观的上一任道长,是个半路修道之人,唤作“偶然道人”,他年青时叫付大贵,曾是唐末农夫叛逆兵中的一个知名小卒,跟从黄巢叛逆。
理虽如此,但心执此念的人还是数不堪数,归根究底,还是功名心在捣蛋。那些想要通过考取功名出人头地的人,所念的书,所写的文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无不是为了心中的那顶官帽子。觉得一旦有机遇戴上了,今后就能飞黄腾达,衣食无忧,想来也是有些好笑。无怪乎有那看破功名利禄的人,在一边冷眼看着,嘲笑这些墨客的陈腐固执:
听到前面,有人问青云子:“敢问道长,这位真人的尘名和道号如何称呼?我等世人都对真人敬慕不已。”
自古文人多庸碌,
蹉跎青丝变白雪,
满城尽带黄金甲。”
“昔日肮脏不敷夸,
本来,付大贵逃到亳州以后,本想老诚恳实过日子,无法川资早已花光,身无分文,又是在他乡,难以安身安身。一日,偶尔间走到奥妙观前,因腹中非常饥饿,就出来乞食。观里的道民气肠很好,给了他一些吃的,问他来源,他不敢说本身插手了叛逆,就扯谎说是从北方避祸来的农夫。道人们见他孤苦无依怪不幸的,看起来也诚恳,观里又恰好缺一个火工道人,就收留了他,教他做些砍柴担水,打扫天井,生火造饭之类的粗活,付大贵今后就在道观中留下来,住在道观前面的一间杂物间里。
这第一首诗,说的是自古大多数文人墨客,多为功名利禄忙繁忙碌。所谋的不过身登庙堂,高官厚禄;所图的不过雕梁画栋,锦衣玉食;所望的不过妻妾成群,子孙富强;就连夜里睡觉做的梦,也都是金榜落款,东风对劲,恨不得坐上高头大马,前呼后拥,一日看尽似锦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