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5页]
听到前面,有人问青云子:“敢问道长,这位真人的尘名和道号如何称呼?我等世人都对真人敬慕不已。”
诗曰:
浑沌生六合,造化出才俊。
有缘人听到这里,不免感觉奇特,问道:“当时偶然道人既已逃到安稳之地,为何不好好过日子,反倒当起了羽士?”
自古文人多庸碌,
青云子道:“修真炼性固然是玄门的法旨,但真正的得道也没有一个牢固的体例。所谓得道,并不但要道家修真一条路,只要心中有道,虔心修炼,即便不在道观当中,不是玄门中人,最后也能有所收成。我师父又是个萧洒随性之人,向来没有想过要修道,只是机遇偶合,最后飞升而去。你们不见他在画上并非羽士打扮,而是一副墨客模样吗?”
青云子道:“也罢,这幅画既然传到你们观里,想必也是机遇。我且先住在这里,把师父的经历全都奉告你们后再走。”众道人听了对他感激不尽。
那幅画不管是画还是字都不甚邃密,诗也是打油诗,看模样是出自浅显人之手,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只是画和诗的内容有些奇特,不知是甚么意义。那些兵士大多都是农夫出身,胸中文墨未几,大字不识几个,更别说能看懂画和诗的意义了。也有认得几个字的,磕磕巴巴地念了那首诗,嗤笑其不过是道家修道之类的哄人把戏罢了,一文不值。因而便把阿谁家仆杀了,顺手将那幅画丢到路边的火堆中间,一帮人扬长而去。
付大贵每日干完活,回到杂物间,百无聊赖,便拿出那幅残画来看。他识得几个字,只是尚且不知诗里说的是甚么意义。再看阿谁坐在凤凰上的人的时候,付大贵不觉吓了一跳:当初看画的时候,画上的人本来是偏着脑袋看着底下的,现在却变成端端方正地盯着火线看了,就如同是在盯着他看一样。他几次考虑:“我记得当时画上的人明显是朝上面看的,现在如何变了?不管我从那边看,他都像是在盯着我看,莫非这画上的人是个得道成仙之人?”付大贵越想越感觉惶恐,恐怕获咎了画上的人,因而从速把画挂起来,对其虔心顶礼膜拜。
四年后,黄巢兵败狼虎谷,手底下的军队也跟着溃败,兵士们四周奔逃。付大贵见局势已去,也从速逃窜了。他身上本来就没甚么贵重之物,只带着那幅残画和在长安城里搜刮来的一点金银金饰,慌不择路地往南边逃去。一起上夜住晓行,饥餐渴饮,假装逃荒的百姓,展转逃到了AH境内,或许是机遇偶合,最后在亳州停下来。
“待到秋来玄月八,
庸者竹篮水,贤杰仙云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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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虽如此,但心执此念的人还是数不堪数,归根究底,还是功名心在捣蛋。那些想要通过考取功名出人头地的人,所念的书,所写的文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无不是为了心中的那顶官帽子。觉得一旦有机遇戴上了,今后就能飞黄腾达,衣食无忧,想来也是有些好笑。无怪乎有那看破功名利禄的人,在一边冷眼看着,嘲笑这些墨客的陈腐固执:
传说那幅残画藏于AH亳州城父县几里外的一个叫“奥妙观”的知名小道观中。北宋年间,被有缘人瞥见,因感觉诗画皆奇,又没有故弄玄虚之意,就问观里的道长此中的原因,道长遂说出了那幅残画的来源。
“昔日肮脏不敷夸,
踏尽千山雪,历经魔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