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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演义》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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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伪都督败回江左 呆皇帝暴毙宫中(2)[第1页/共3页]

帝室相残,内哄四起,即如江东陈敏,不度德,不量力,妄思占踞半壁,称雄南边,意者其亦张昌邱沈之流亚欤?父怒灭门,竟致忧死,不忠不孝,安能有成?观其挟制甘卓,使充太弟,指鹿为马,掩耳盗铃,尤觉好笑。及溯江西上,有刘弘以坐镇之,有陶侃以出御之,两战皆败,奔还扬州,非不幸也,宜也。弘父子以保境成名,另有李氏兄妹,亦力捍宁州,乱世何尝无人,在朝廷之用与不消耳。但李秀一女子身,竟能誓众御夷,食尽稳定,七尺须眉,能无愧死,此本回之以是大书特书也。至若颖颙之死,皆由自取,而惠帝遇毒,戚亦自诒,以天下之大愚,致天下之大乱,其得在位十余年者,犹幸事耳,与东海何尤哉?然东海之敢行鸩主,罪固不成逭矣。

看官道惠帝何故暴亡?相传为被太傅越鸩死,惠帝并无疾病,一夕在显阳殿中,食饼数枚,才逾半晌,腹中俄然搅痛,不成名状,但卧倒床上,展转呼号,当由内侍飞召太医。至太医入宫,见惠帝眼白口开,已不省人事,诊视六脉,已如散丝,便接连摇首道:“罢了!罢了!不成救药了!”宫人问他是何病症,他尚未敢申明,及穷诘秘闻,方悄悄说出“中毒”二字,一溜烟似的出宫去了。究竟毒为何人所置,也无从查考,不过太傅越身秉国政,眼睁睁的视主暴崩,一些儿不加究查,便遣侍中华混等,急召太弟炽嗣位,显见得忘我有弊呢。另有一层可疑的情由,皇后羊氏,恐太弟得立,本身只做了一个皇嫂,不得为太后,已密召清河王覃,入尚书阁,有推立意。偏太弟炽同时出去,又由太傅越从旁拥戴,一时情见势绌,没何如杜口无言,任炽即位。照此看来,表里早生暗斗,后欲立覃,越欲立炽,呆天子做了磨心,平白地被人毒死,十有其九,是越进毒,羊后恐无此胆量呢。若使羊掉队毒,应抢先召清河王入宫了。统计惠帝在位十六年,改元七次,享年四十八岁。

另有南边的宁州,得了李氏兄妹二人,易危为安,也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宁州频年饥疫,边陲有一种五苓夷,逐步刁悍,乘饥大掠,乃至围逼州城,刺史李毅,正患沉痾,又闻夷人打击,急上加急,遽致断气,州民大恐。忽有一名年甫及笄的女豪杰,浑身缟素,趋至府舍,号令兵民,涕零宣誓,不过说是“父殁身存,当与全城共同存亡,力拒夷虏”等语。大众瞧着,乃是刺史的爱女,芳名是一秀字,慎重着名,极写李女。不由的寂然起敬,齐声报命。李秀复说道:“我是一女子身,恐难制虏,还仗诸位举一主帅,专司军政,方保万全。”大众见她气势不凡,声容并壮,料知不是个弱女子,竟同心一德,愿推李秀权领州事。秀又朗声道:“诸位推我暂为州主,试想全城任务,多么严峻?敢问大众肯听我号令么?”众又齐声道:“愿听批示!”秀乃摆设兵士,分队守城,并手定奖惩数条,揭露城门。条则皆井井稳定,令人畏服。夷人围攻兼旬,日夜不休。秀身穿银铠,足踏蛮靴,左持宝剑,右执令旗,竟日里登城巡阅,何尝少辍;每伺夷人懈弛,即出兵掩击,屡有斩获。夷人却也中馁,只一时不肯得救。既而城中粮尽,无米可炊,不得已熏鼠拔草,聊充口食。秀坚毅仍旧,士卒亦皆感奋,誓死不二。可巧毅子钊自洛中驰至,部下却带稀有百兵马,来救州城,秀亦从城中杀出,表里合攻,竟把夷虏杀退,得将州城保全。本来钊在洛阳就官,未曾陪侍,此次毅抱病身亡,当然由李秀报丧,并将夷人猖獗景象,一并告达,以是钊招募懦夫,星夜南行,得与秀并力退敌。兄妹相见,如同隔世,秀即将州事让与乃兄,众亦愿奉钊为主。钊暂允保持,一面遣使入都,乞简刺史。晋廷选王逊为南夷校尉,兼刺宁州。逊既莅任,抚辑饥民,击平叛夷,那李钊兄妹,却早已扶榇回籍,居家守制去了。《晋书》不载此事,《列女传》亦不列李秀,惟《通鉴》于光熙元年三月,略叙其事,特表出之,以志女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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