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爷与婢女(二)[第1页/共3页]
她还记得上一场梦产生的事,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对她密意款款许下信誉的人,俄然变成另一个几近完整一样,却失了影象的人,表情是说不清的庞大。
但是巧的是,当初的国公府大蜜斯委身为奴,竟分到了他的瑞王府来当粗使丫环。
思及单逸尘此人非常孤傲,喜独来独往,若能是跟从他身边的,必定与之干系密切,她若能与如许的人打好干系,今后行事或许会便利很多。
毕竟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莫说为奴,便是做些噜苏琐事都一定能做得好。并非决计偷懒不做,而是实在做不来。何况姑姑还成心难堪,冒死往她身上堆事儿,再勤奋也只能因“事未毕”而被扣上“偷懒”的歪帽子了。
哦,男女授受不亲……她竟无言以对。
“并且,摔一跤又死不了人,倒是这一大盆的衣裳,如果甩地上了,你还得重新洗一遍,岂不更费事?”
说了也不信,难不成还要她做予他看……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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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缓缓落在仍怔怔入迷的女人身上,单逸尘心想她是被吓着了,指不放内心还如何委曲,却不筹算出言安抚,神采冷酷,声音沉沉道:“见本王也不可礼,兰芝说得不错,实在是没端方。”
他自小便在后宫里长大,明争暗斗的戏码看很多了,也曾被卷入纷争当中,亲历歹人施害,但都安然无恙躲过了,乃至以牙还牙、十倍偿还,戋戋一个未见世面的大蜜斯,底子没法构成威胁。
再说了,美色?
“啪――”
思及此,她哈腰,额头贴地,恭恭敬敬道:“奴婢知错,望王爷部下包涵,放奴婢一条活路。”
他成心摸索,居高临下看着她道:“呵,本王安知,你此话可否定真。”
闻言,单逸尘微微挑眉,有些奇特地望着地上跪得几近要埋进土里的人,仿佛又不熟谙此人了普通。
不说当初因师父扳连抓走而被迫入梦处理一堆破事儿,就是在梦里,都是一回比一回过得累。开初是个官家蜜斯,虽说要奉侍单寨主这尊各式抉剔的大佛,还包办了一屋子的清理活儿,但好歹是她想做便做,累了大可甩手不干歇息一日。第二回当了个大米虫,待在将军府好吃好住,只需求弹操琴背背谱子便可,但经历实在是惊险了些,打死她也不肯重来。
这、这……仿佛挺有事理啊。
当年大哥还是皇子时,太子那边也风头正劲,多少趋炎附势的大师族纷繁凑趣他,这国公府便是此中之一。凡是有太子在场的宴席,阮清那故乡伙都削尖脑袋想塞人出来,更不忘争夺机遇,让自家嫡长女有事没事在太子面前露露脸,估摸着打好将其嫁入东宫的算盘。
这算甚么题目?
实在阮墨在第一眼瞥见单逸尘时,便发明他的眼神冷酷如初,不似全然不知她的身份,却毫无豪情,乃至另有一丝丝……嫌恶。
高高瘦瘦,看着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庞清俊,嘴角带笑,仿佛是个靠近好相处的人。
受家属长辈逼迫而不得不从的世家令媛比比皆是,他家兄长身边便有很多,故而对这位素未会面的女人,也生出了几分怜悯。
额……甚么都不说便走了?
以是算承诺还是不承诺?
从原主的影象来看,她仿佛确切偷懒了。
阮墨蹲得脚都麻了,才洗到最后一件,恰是导致原主被兰芝姑姑经验的――她的衣裳。
她揉着鼻子坐起来,才终究瞥见抱着木盆的人长甚么模样。
“还好接住了……喂,阿谁谁,你没事吧?”
“没事就起来吧,地上多脏。”那声音隔着木盆传来,闷闷的,像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