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爷与婢女(二)[第2页/共3页]
毕竟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莫说为奴,便是做些噜苏琐事都一定能做得好。并非决计偷懒不做,而是实在做不来。何况姑姑还成心难堪,冒死往她身上堆事儿,再勤奋也只能因“事未毕”而被扣上“偷懒”的歪帽子了。
阮墨顿时计上心头,垂首盯着他的玄色袍下的黑靴,佯装无可何如道:“王爷如果不信,大可让奴婢服侍您,若出了半点儿不对,奴婢任凭王爷措置。”
但是巧的是,当初的国公府大蜜斯委身为奴,竟分到了他的瑞王府来当粗使丫环。
终究洗好了今后,阮墨捧着大木盆往浣衣房的空位走,筹办将衣服都晾起来。
阮墨刚明白完原主跌宕起伏的前事,正揣摩着此时该说些甚么话好,男人却本身开口了,她便恰好顺着他的话做:“拜见瑞王殿下。奴婢有罪,冒昧冲撞了王爷,甘心领罚。”
思及单逸尘此人非常孤傲,喜独来独往,若能是跟从他身边的,必定与之干系密切,她若能与如许的人打好干系,今后行事或许会便利很多。
高高瘦瘦,看着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庞清俊,嘴角带笑,仿佛是个靠近好相处的人。
厥后大哥顺利登上皇位,欲扳倒权势渐长的国公府,身为胞弟,他天然着力互助,不出数月,便看昔日风景无穷的大师族一朝落败,人走茶凉,唏嘘无穷。无关怜悯,世家盛衰向来如风云变幻莫测,敢踏入朝堂分得一杯羹,便需做好有朝一日人仰马翻的筹办,国公府不过是这千百汗青弃子的其一罢了。
还是欲用美色勾引他,爬上他的床,摆脱卑贱艰巨的为奴糊口?
但这盆儿太大了点儿,她抱在怀里,底子看不见路,乃至于一个不留意绊到石头了,整小我毫无防备往前扑去,当然,连动员手里的木盆也几近飞了出去。
额……甚么都不说便走了?
五体投地。
单逸尘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却问:“兰芝道你经常偷懒,所言失实?”
身为皇家人,莫说宫外的闺秀蜜斯了,即便是常常入宫选秀的女人们,有多少不是倾城绝色,他都未有看上眼的,就凭她一个既无惊人之貌又无令人佩服之气度的人,还想色|诱他?
那人咧嘴笑了笑,理所当然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是男人,如何扶你?”
她才欢畅没多久的心,又飘乎乎地落了下来。
他成心摸索,居高临下看着她道:“呵,本王安知,你此话可否定真。”
这算甚么题目?
阮墨与他相处的时候,前后加起来也不短了,对他的性子尚算体味,深知他有多不耐烦听人废话,特别是现在他又不记得她了,解释没有需求,还不如乖乖承认弊端。
雨过晴和的日光并不算狠恶,悄悄落在无言相对的两人身上,寂静得不像话。
“也好。”
单逸尘一样沉默,看着面前浑身湿透跪坐在地的女人,以及那张曾经妆容精美,现在被水洗得素净清爽的面庞,与影象中的面庞渐渐重合在一起。
“并且,摔一跤又死不了人,倒是这一大盆的衣裳,如果甩地上了,你还得重新洗一遍,岂不更费事?”
目光缓缓落在仍怔怔入迷的女人身上,单逸尘心想她是被吓着了,指不放内心还如何委曲,却不筹算出言安抚,神采冷酷,声音沉沉道:“见本王也不可礼,兰芝说得不错,实在是没端方。”
阮墨天然猜不到贰内心这些弯绕,还老诚恳实跪在地上,忐忑地等他给出答复。
“哎……”
到了这第三回,成了王府里的奴婢。这下可好,非论情愿与否,都得事事照做了,并且吃的是饱不了肚的粗茶淡饭,穿的是粗糙磨皮的麻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