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状书(3)[第1页/共4页]

肯定不是在做梦以后，他偷偷打量了一下展昭。

包拯执起界方，重重拍于案台之上。界方落下，王大户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

“回大人，此中并无隐情。”王大户连连叩首，“小女重疾缠身，那一日忽有个游方羽士上门，言说王家有妖孽占有。小人依着道长之言，在家宅以内设坛捉妖，文水县百余乡亲都看在眼里……”

李三只感觉顷刻间面前剑光狼籍，紧接着覆坟之土满头满脸扑将过来，忙不迭地掩面后退，再睁眼看时，见展昭正固执火折子看着穴中的棺材入迷，俄顷伸手叩了叩棺盖，向李三道：“这棺材是你们家老爷备下的？”

说是夜探，不如说是夜逛更贴切些。王大户家固然请了几名护院，但只是身子比普通人结实，其中并无练家子，并且文水县也不风行用狗来看家护院。展昭先还谨慎翼翼，前面便在宅院以内非常显眼地晃来晃去，也不是没被人发明，有个老眼昏花的管事就非常趾高气扬地冲着展昭大吼：“再不去睡觉，就扣你人为。”

语毕，围观百姓又是鼓噪有声，此番倒是绝望多些，因想：都传说包大人能够审权贵断鬼神，现下看来，也不过尔尔。

“这……”王大户傻眼了，半晌才嗫嚅道，“当时小女病重，小民情急之下乱投医，直把那羽士当作拯救稻草普通，顾不得这很多。现下听大人如此说，的确是有些……有些……”

因着方才有人拥戴，王大户的胆量亦壮了一壮，昂首看包拯道：“草民所言，句句是实，还请包大人明察。”

此人恰是李三。

至此，案情已有七分了然。当日那掷刀杀人的羽士，只怕不是羽士，而是刘家延请的江湖人物。

话音未落，就听展昭沉声道：“公孙先生，请将开封府收到的状书示下。”

“城、城、城西乱葬岗。”

李三没何如，只得上前去接过展昭手中的火折子，却也不敢伸头朝棺内看望，恐怕瞥见一张狰狞脸孔，自而后夜夜不得安寝。谁知展昭竟俯下身去，将那女子自棺内抱出。

“带我去。”

因而带他去。

“我当时很迷惑，”悦来堆栈文水分店大掌柜追思道，“这么晚了，出了文水县，周遭百十里地都没有落脚的处所，他们能去哪儿？”

这位女人也未免太害臊了些，最后还是展昭脱手，用铁叉将那些烧饼一个个从火灶中取出，免得烧焦了。

因着是薄皮棺材草草入葬，棺材周遭也没有钉上铆钉。展昭踌躇好久，方才一手翻开了棺盖。

是夜，文水县衙大张灯火，夜审梁文祈一案。

却说李三小解结束，通体镇静，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系上裤带，忽地颈间一凉，正想开口骂是谁这等促狭，一低头看到亮晃晃的剑身横在面前，吓得立马又激出几滴尿来。

李三先时想着人都死了这好久，虽说天寒地冻尸身不易腐臭，但也必然气味难闻，因此从速捂开口鼻站开，哪知展昭叮咛他：“你过来，替我固执火折子。”

一是就在几日之前，闻说王大户将女儿王绣许了城西刘家的独子刘彪。

待他走远，展昭才轻声笑道：“要扣我人为，你说了不算。”

展昭沉默好久，俯下身子，低声道：“端木，获咎了。”

当晚亥时初刻，展昭一身黑衣，夜探王大户宅院。

他们能去哪儿？

这一抖，那剑就在李三的脖子上划拉了一道。当然，只是悄悄的一道，但是李三不这么以为，他以为身后的人要对他痛下杀手，因而杀猪一样地惨叫起来。

二是这刘彪虽是一介墨客，但他的老爹暮年倒是镖局的一名镖师，熟谙很多江湖上的匪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