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状书(3)[第2页/共4页]

李三瑟缩着上前，伸手指了指两座新坟中的一座。

此人恰是李三。

俄顷风住，展昭睁眼看时，不觉心中一悸。

公孙策起家道：“端木女人的事，我们想帮手也不知从何插手，只能放心等她返来……倒是梁文祈一案，颇多蹊跷。”

“大人，可否容小民一言？”人群让开一条道，一个虎背熊腰、满脸虬髯的大汉越众而出。

却说李三小解结束，通体镇静，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系上裤带，忽地颈间一凉，正想开口骂是谁这等促狭，一低头看到亮晃晃的剑身横在面前，吓得立马又激出几滴尿来。

展昭点头：“先生所言极是，这一两白天，我也探过很多当日在场之人的口风，被访之人非论男女长幼，都一口咬定那梁文祈本是妖孽，死不足辜。此地民风愚鲁，王家仰仗收妖之名于众目睽睽之下斩杀梁文祈，又借着世人之口将本身的罪恶讳饰开去，此计委实暴虐。若不是端木翠从旁得知，梁文祈的沉冤只怕此生当代也难昭雪，身后还要留下骂名无数。”

文水县地处偏僻，百姓常日里精力文明糊口极其瘠薄，可贵逢上名满天下的包彼苍审案，天然挤破了脑袋也要一睹风采。当然也不满是为了包大人，展昭、公孙策及四大校尉各有拥趸，只可惜王朝、马汉留在堆栈守着端木翠――但这并无毛病这一夜县衙表里拖家带口济济一堂，分外热烈。

只见一个披着棉衣的下人，抖抖索索地吃紧跑至墙边，裤带一解，放起夜尿来。

说到此，旁观的百姓当中，便有那功德之徒鼓噪有声：“王老爷说得没错，那梁文祈就是个妖怪。”

展昭轻舒一口气道：“我也作如是想，只是……”

他们能去哪儿？

当晚亥时初刻，展昭一身黑衣，夜探王大户宅院。

包拯执起界方，重重拍于案台之上。界方落下，王大户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

怀中，端木翠的身材，冰普通冷。

李三只感觉顷刻间面前剑光狼籍，紧接着覆坟之土满头满脸扑将过来，忙不迭地掩面后退，再睁眼看时，见展昭正固执火折子看着穴中的棺材入迷，俄顷伸手叩了叩棺盖，向李三道：“这棺材是你们家老爷备下的？”

包拯不动声色：“你有甚么话说？”

日暮时分，展昭入住悦来堆栈，下榻在端木翠之前住过的同一间客房。

包拯一愣，此案的确并无被告，只要端木翠托人千里奉上的半封状书。若照着平时，包拯必不会草率接下，但既是端木翠差人所送，开封府高低都料定必无差池，这才远道而来异地开审，不防备刘天海有此一问。若说被告是端木翠，未免过分分歧常理，何况端木翠存亡未卜，一定能够现身与刘天海一辩。

展昭没说话，那管事的从鼻子里重重哼一声，双手叉着腰走了。

至此，案情已有七分了然。当日那掷刀杀人的羽士，只怕不是羽士，而是刘家延请的江湖人物。

刘天海哈哈一笑，回身朝人群当中使了个眼色，一个灰衣墨客便携了身边小僮回身向外走。展昭看得清楚，虽不知那墨客是谁，但心忖此中必有蹊跷，正想上前拦下，忽空中前一迷，就听风声高文，阴冷彻骨，裹挟着沙石劈面而来。一时候堂上飞沙走石，手肘之侧不辨人形，一干人眼睛都睁不开，唯有战战兢兢龟缩捧首罢了。

至于悦来堆栈这边，能够推知当时端木翠是一人独行，并没有带细花流门人，但端木翠失落的当晚，细花流门人俄然如逢敕令，也不顾夜静更深，全数离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