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状书(2)[第1页/共5页]
包拯点头道:“不错,既是前来开封府告状伸冤,天然是‘有冤’,只是为甚么只要‘有’字而无‘冤’字?这‘冤’字又在那边?”
王朝听到“端木姐”三字,心中一凛,接过马汉手中的裘氅细看,忽地想到甚么,将麾领处凑至近前:“不错,我记得当时裁缝短了黑线,我们又催得紧,他便用绿线将这麾领收口,还说麾领处即便色彩分歧也不易发明。你来看看,这不是绿线吗?端木姐的裘氅,你从那里寻得?莫非……”
公孙策疑道:“醒了?这么说你之前都是在做梦?”
那老夫道:“小的本来是不要告状的,也不晓得甚么开封府包大人,只是那日……那日……”他忽地打了一个寒噤,似是非常惊骇。
“或许……或许端木姐此番要做的事情非常凶恶,以是把细花流的门人全招了畴昔。”
俄然之间,说不出得难受烦恼:那日,为甚么要拿如许不祥的话去说她?
马汉顿脚:“本日我跟展大人巡街,看到一个破衫老夫在典当这件裘氅。”
展昭翻身上马,那衙差忙执了缰绳,道:“包大人言说展大人暮时必到,请展大人先去书房。”
王朝哑然,端木翠身在晋阳之时,城内的细花流门人还是拿人,也不见得因为主子不在就悲观怠工,只是近两月间忽地消逝不见,细推起来,仿佛与端木翠的消逝不无干系。
说话间,伸手拿过白叟掖在臂中的裘氅。
“小民气中好笑,就说哪有平白去找官大人告状的事理,那女人却说小的只要把状书呈给包大人就是了。小人又说小人是穷光蛋,赡养本身的钱都没有啦,哪能到开封府告状啊。那女人想了想,说本身出来得仓猝,身上也没带银两,便把一个雕着花的手炉给小人,还把身上的裘氅也脱下来,说‘你把这两样给典当了,就该有钱上路了’。小的还是不想来告,那女人不耐烦,就沉了脸,说:‘你如果不去,可别怪我找你费事。’小人吓了一跳,就醒啦。”
展昭浅笑:“先生不也是一样。”
马蹄踏踏,初听尚在远处,再看已到面前。守门的衙差迎上去,喜道:“展大人,你返来啦。”
公孙策近前一看,亦是讶然。展昭上前看时,见那素帛从中裂开,只要一半,上面只草率写了一个字“有”。因着先时卷成一卷,需得展开以后,才知缺了一半。
王朝急道:“如何让人典当了?那老夫呢?”
王朝心中难过,却也不知说甚么才好,只得去了。
马不断蹄,披星戴月,两日夜的工夫,已到文水。
文水县的确不大,只城中心的主街热烈些,往两旁去便是稀稀落落的住户,再往外走便是出城的荒道了。
展昭沉声道:“这是如何回事?”
此中一个伴计嘲笑:“你的裘氅?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模样,穷酸成这副德行,如何会有那样的裘氅?再不走,老子打得你走。”说着扬起手来。
公孙策沉吟:“这就怪了,端木女人传书,如何会只给一半,这个‘有’字,却不知是有甚么?”
公孙策不解:“端木女人久无消息,本日总算有了动静,前去文水以后便可与她汇合,你反担忧她?”
或许甚么?展昭没有说,公孙策也没有问。
展昭笑了笑,眉宇间却始终笼着一层不展之意。
展昭的心一沉,面上却不露声色,向包拯道:“部属幸不辱任务,已将肖秦氏死前留下的血书寻得。”
衙差点头:“返来了,比展大人早到了约莫一个时候。”
展昭点头,旋即退下。
“小的睁眼去看,瞥见一个顶都雅的女人,身上穿的就是小人本日典当的裘氅。小的迷惑得紧,阿谁女人就跟小人说,要小人带一封状书到开封府,来找包大人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