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状书(2)[第2页/共5页]
王朝一愣,旋即点头,顿了顿又道:“端木姐应当不会有事的,她在晋阳之时,也曾两个月不与我们通消息。展大哥,我想端木姐或许是临时有事,不及知会我们便去了。”
那老夫道:“小的本来是不要告状的,也不晓得甚么开封府包大人,只是那日……那日……”他忽地打了一个寒噤,似是非常惊骇。
“小民气中好笑,就说哪有平白去找官大人告状的事理,那女人却说小的只要把状书呈给包大人就是了。小人又说小人是穷光蛋,赡养本身的钱都没有啦,哪能到开封府告状啊。那女人想了想,说本身出来得仓猝,身上也没带银两,便把一个雕着花的手炉给小人,还把身上的裘氅也脱下来,说‘你把这两样给典当了,就该有钱上路了’。小的还是不想来告,那女人不耐烦,就沉了脸,说:‘你如果不去,可别怪我找你费事。’小人吓了一跳,就醒啦。”
刘老七茫然:“女人?小的只见到是羽士收的。”
“或许……或许端木姐此番要做的事情非常凶恶,以是把细花流的门人全招了畴昔。”
展昭笑了笑,眉宇间却始终笼着一层不展之意。
文水县的确不大,只城中心的主街热烈些,往两旁去便是稀稀落落的住户,再往外走便是出城的荒道了。
其间,展昭也曾试图从街边卖烧饼的女人那儿探听些甚么,哪知话没说几句,那女人的头低得越来越短长,厥后竟把夹烧饼的铁叉一扔,跑了。
展昭与马汉互换了一个眼色,行至近前,就见两个当铺的伴计往外推搡一个破衫褴褛的老头,嘴里兀自骂着:“没抓你见官已是对你客气了,你还敢肇事。”
“既能返来叫走细花流门人,也该到开封府来打个号召。”展昭感喟,“罢了,她一贯就是如许的性子。”
包拯咦了一声,问道:“收妖?文水县也有收妖?你看得清楚,但是一名女人收的?”
黑暗中,模糊可见远处近处的莹泽素白。
展昭四下张望了好久,才肯定那在城门口烤薯的亦是守城官兵之一,公然守门增收两不误。
展昭浅笑:“先生不也是一样。”
那老头急得要命,不管不顾要往当铺里冲:“那确切是老夫的裘氅,不偷不抢,凭甚么扣下,若不还我,老夫必跟你没完。”
衙差点头:“返来了,比展大人早到了约莫一个时候。”
王朝哑然,端木翠身在晋阳之时,城内的细花流门人还是拿人,也不见得因为主子不在就悲观怠工,只是近两月间忽地消逝不见,细推起来,仿佛与端木翠的消逝不无干系。
包拯心中一宽,公孙策笑道:“这便好了,有了肖秦氏的血书为证,阎诚想不认罪都难。”
“展大哥,”觑着距书房已远,王朝忍不住开口,“我不是故意瞒你……”
展昭不语,很久才道:“若她只是临时有事,如何连开封城内的细花流门人,全都失了踪迹。”
包拯沉吟很久,向公孙策道:“公孙先生,你如何看?”
第二日凌晨,展昭带马汉去巡街,一起行至玄武大街西巷,忽听得前面吵吵嚷嚷。昂首看时,开源当铺门口正撕扯得短长。
公孙策一怔,转头看时,展昭立于桌边,面色甚是迟疑,很久才道:“公孙先生,我有些担忧端木女人。”
包拯不语,又向刘老七道:“刚才你说有一封状书,状书安在?”
王朝急道:“如何让人典当了?那老夫呢?”
刘老七从速叩首:“小的不敢,小的连打都打不开,更不会交由别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