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共3页]
司马嵘虽决计向元丰刺探过动静,可对于元生的畴昔仅仅一知半解,入陆府之前的事更是无从探听,只好硬着头皮平静回道:“畴昔的事便畴昔了,小人只知本身现在叫王迟。”
司马嵘应了声是,就见他仓促忙忙出去,原地怔怔地站了半晌,竟有些走神。
入了议事厅,很快便有一拨人迎上来拱手施礼,直起家后抬眼一看,见王述之身后跟着的少年眉宇不凡,气度隐现,不由齐齐愣住。
司马嵘已被免除奴籍,王述之却仍然将他留在身边使唤,也并未别的给他安排住处,仿佛是成心让他身兼侍从与幕僚两重身份,是以二人还是共乘一车,司马嵘不会骑马,如此倒也乐得轻松。
说着抬起双眼,一下子望进司马嵘沉沉幽幽的眸子里,俄然感觉这双黑眸有着极深的旋涡,让人移不开目光,竟也跟着怔住了。
司马嵘道:“丞相这是为部属着想,部属需向他们多就教,为丞相效力不急在一时。”
这些幕僚早就听闻有一名叫“王迟”的仆人很得丞相赏识,想不到现在这仆人竟已免除奴籍、出入幕府,不由大为惊奇,再看王述之的态度,更是不敢对司马嵘轻待,忙拱手回礼。
季主簿问道:“但是豫州有动静了?”
司马嵘微微一笑,对世人躬身拱手,又在王述之的引见下与他们一一见礼,谦逊道:“鄙人初来幕府,如有行事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前辈多多指导。”
“唔……”王述之不甚在乎地点点头,笑道,“看来陆公子并非眼力不济,倒也能够重用,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同时得了两位人才?”
接着进屋本身换好常服,并不消司马嵘服侍,换完朝他看了一眼,道:“你就不消去了,趁天气未黑,出去给本身购置几身长衫,这些短褐今后不必穿了。”
“小人本就身份寒微,是得丞相提携才有本日,更何况这是丞相起的名,小人感觉很好。”
本日画舫上并无歌舞,王述之一人坐在内里独酌,听到动静抬眼看了看,笑起来,伸手表示劈面席位:“左梧兄快请进,不必多礼,坐。”
司马嵘双手莫名攥紧,抬眼看着他,脑中俄然空了,只摇点头。
出了城门,王述之俄然拍拍本身额头,笑起来:“倒是忘了一件事,王迟,你原名叫甚么?”
陆子修闻言更加惊奇,心道元生虽聪明聪明,可毕竟心性怯懦,一言一行都怕行差踏错,也只要在本身面前才不显拘束,如何俄然得了丞相如此大的夸奖?
马车轻晃,碎光从竹制的帘缝中透洒出去,明暗交叉里,二人相互对视,竟都有些入迷,狭小的车厢内一时沉寂无声。
最后倒是王述之先醒过神来,笑了笑:“如何成木头了?不喜好?”
司马嵘敏捷收敛心神:“无事,部属只是心中感激。”
王述之说完本身倒是先愣住,见他耳背微红,面上却老成慎重,眼底再次浮起笑意,“唔”了一声:“的确不是,偏瘦了,还需再多吃一些。”
王述之知他忠心,并不在乎,只抬眼朝司马嵘看畴昔,见他在那些幕僚面前气度安闲,竟模糊透着超出诸人之上的气势,不由微微一笑,赞道:“裴亮,你的目光也不错。”
司马嵘:“……”
世人传阅,纷繁变色,最后传到司马嵘手中,司马嵘只扫了一眼便明白过来,这是将豫州的案子查清楚了,着眼处恰是他曾经提过的刘其山,豫州牧梁大人上面的主簿。
王述之见他面上不动声色,笑了笑只作不知,一番对饮酬酢后,开口道:“上回陆太守来京,我曾向他探听过你的志愿,陆太守说你纵情山川、偶然朝政,我但是好一阵遗憾,想不到本日竟有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