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共3页]
司马嵘:“……”
王述之点点头,未再多问。
正在这时,有人送来急报,王述之接过来展开一看,敛起笑容。
王述之听得直点头:“不当,不当,王迟但是奴名,要改。”
司马嵘双手莫名攥紧,抬眼看着他,脑中俄然空了,只摇点头。
“唔……”王述之不甚在乎地点点头,笑道,“看来陆公子并非眼力不济,倒也能够重用,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同时得了两位人才?”
厅内一人怒极嘲笑:“太子这是贼喊捉贼,真是唱的一出好戏。”
本日画舫上并无歌舞,王述之一人坐在内里独酌,听到动静抬眼看了看,笑起来,伸手表示劈面席位:“左梧兄快请进,不必多礼,坐。”
世人传阅,纷繁变色,最后传到司马嵘手中,司马嵘只扫了一眼便明白过来,这是将豫州的案子查清楚了,着眼处恰是他曾经提过的刘其山,豫州牧梁大人上面的主簿。
“嗯。”王述之对劲点头,“那就不改名了,我再赐你一个字。”
季主簿问道:“但是豫州有动静了?”
二人回到马车上,已克日暮时分,王述之笑看着他:“本日未曾给你安排差事,你可有设法?”
王述之兀自思考,沉吟道:“迟,晏也,才高而气清,不如就叫你晏清,如何?”
王述之朝他脸侧的伤疤看了看,见那道口儿极其藐小,并不较着,又朝嘴角看去,指节下移,在伤疤处不轻不重地碰了碰:“想不到你也有鲁莽的时候,竟能让树枝戳到,还疼么?”
裴亮听得不明以是。
司马嵘已被免除奴籍,王述之却仍然将他留在身边使唤,也并未别的给他安排住处,仿佛是成心让他身兼侍从与幕僚两重身份,是以二人还是共乘一车,司马嵘不会骑马,如此倒也乐得轻松。
王述之细心看了他一眼,又倾身凑畴昔打量他神采:“你如何了?”
王述之知他忠心,并不在乎,只抬眼朝司马嵘看畴昔,见他在那些幕僚面前气度安闲,竟模糊透着超出诸人之上的气势,不由微微一笑,赞道:“裴亮,你的目光也不错。”
司马嵘在一旁听着,并未开口,王述之也未曾扣问他的观点,只在世人商讨以后,叮咛道:“先将贺礼盯住,我们是暗查的,不宜张扬,临时按兵不动,看太子究竟要做甚么,到时再做定夺。”
陆子修心底一坠,面色微变。
王述之抬眼,眼底微沉,将急报递给他。
司马嵘:“……”
王述之侧身让开,抬手将司马嵘拉到身前,含笑道:“我身边这位名叫王迟,字晏清,今后与诸位便是同僚。”
司马嵘愣住,抬开端直直看着他。
陆子修疑云丛生,忙定了定神,浅笑点头:“能得丞相赏识,鄙人天然替他欢畅。”
“如何会?王迟在你身边,只习得你才学一二,便已叫人刮目相看,你就更不必如此谦善了。”
裴亮见王述之兀自入坐,忙跟畴昔,低声道:“丞相,恕部属多言,王迟瞧着心气不低,恐非池中之物,您如果想要重用他,务必三思而后行。”
送贺礼入京的是杜大人杜越,杜越路过豫州,顺道拜访梁大人,不过吃了顿饭的工夫,贺礼就不翼而飞,眼下已经查出来是刘其山与人里应外合,而内里偷偷将贺礼运走的倒是太子派畴昔的人,现在太子受命彻查,算是本身查本身。
回到丞相府,传闻陆子修本日曾登门拜访,王述之又让人去传话回请他:“让他直接去秦淮河的画舫,我在那边等他。”
王述之朝他摆摆手:“此事不必过于忧愁,我丞相幕府难道容人之处?用人不疑疑人不消,莫非为了放心,用一些酒囊饭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