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共3页]
王述之兀自思考,沉吟道:“迟,晏也,才高而气清,不如就叫你晏清,如何?”
司马嵘微微一笑,对世人躬身拱手,又在王述之的引见下与他们一一见礼,谦逊道:“鄙人初来幕府,如有行事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前辈多多指导。”
王述之悄悄一笑:“如何?你还怕他闹翻天不成?志存高远方为男儿立世之本,王迟如许的正合我情意。倒是陆公子差点令珠玉蒙尘,现在看来,我可要重新审度他的目光了。”
世人传阅,纷繁变色,最后传到司马嵘手中,司马嵘只扫了一眼便明白过来,这是将豫州的案子查清楚了,着眼处恰是他曾经提过的刘其山,豫州牧梁大人上面的主簿。
接着进屋本身换好常服,并不消司马嵘服侍,换完朝他看了一眼,道:“你就不消去了,趁天气未黑,出去给本身购置几身长衫,这些短褐今后不必穿了。”
司马嵘忆起本身上辈子到死都是无字,不由心中酸楚,想不到本该由长辈放在心上的事,现在却由王述之提起,一时脑中有些狼籍,赶紧垂眼遮住心境,感激应道:“丞相故意了,部属很喜好。”
裴亮细心想了想,点点头:“丞相所言在理。”
“如何会?王迟在你身边,只习得你才学一二,便已叫人刮目相看,你就更不必如此谦善了。”
王述之拿快意在他额头点了点,笑道:“如何还小人小人的,去了幕府可别让人笑话。”
王述之眼角笑意流转,触上他的视野,手指一顿,也不知如何了,竟鬼使神差地又往下移了半寸,在他下颌处悄悄捏了捏,打趣道:“如何就不是面如凝脂了?是你眼神不济还是铜镜沾灰?”
陆子修疑云丛生,忙定了定神,浅笑点头:“能得丞相赏识,鄙人天然替他欢畅。”
这些幕僚早就听闻有一名叫“王迟”的仆人很得丞相赏识,想不到现在这仆人竟已免除奴籍、出入幕府,不由大为惊奇,再看王述之的态度,更是不敢对司马嵘轻待,忙拱手回礼。
最后倒是王述之先醒过神来,笑了笑:“如何成木头了?不喜好?”
正在这时,有人送来急报,王述之接过来展开一看,敛起笑容。
司马嵘:“……”
司马嵘敏捷收敛心神:“无事,部属只是心中感激。”
“嗯。”王述之对劲点头,“那就不改名了,我再赐你一个字。”
本日画舫上并无歌舞,王述之一人坐在内里独酌,听到动静抬眼看了看,笑起来,伸手表示劈面席位:“左梧兄快请进,不必多礼,坐。”
王述之朝他脸侧的伤疤看了看,见那道口儿极其藐小,并不较着,又朝嘴角看去,指节下移,在伤疤处不轻不重地碰了碰:“想不到你也有鲁莽的时候,竟能让树枝戳到,还疼么?”
司马嵘已被免除奴籍,王述之却仍然将他留在身边使唤,也并未别的给他安排住处,仿佛是成心让他身兼侍从与幕僚两重身份,是以二人还是共乘一车,司马嵘不会骑马,如此倒也乐得轻松。
王述之说完本身倒是先愣住,见他耳背微红,面上却老成慎重,眼底再次浮起笑意,“唔”了一声:“的确不是,偏瘦了,还需再多吃一些。”
王述之细心看了他一眼,又倾身凑畴昔打量他神采:“你如何了?”
出了城门,王述之俄然拍拍本身额头,笑起来:“倒是忘了一件事,王迟,你原名叫甚么?”
裴亮听得不明以是。
裴亮:“……”
王述之哈哈大笑:“好了,你先下去吧。”说着朝司马嵘招招手,表示他在本身身侧入坐。